石頭的神色,呈現出一種難以啟齒,又心驚肉跳的模樣。
他先跳下床,往外看了看,確定沒人,這才湊到云缺近前,低聲講出了阿梅的罪行。
云缺聽完,神色也變得古怪起來。
“切了侯爺的命根子?”
云缺啼笑皆非。
這種罪名不好判刑,別說大晉律例,連前朝大燕律例都沒有記載。
“美人如蝎啊,哪位侯爺這么倒霉?!痹迫睂嵲谙胄?。
“聽說是大名鼎鼎的鍛紙侯,阿梅是他新納的小妾,結果還沒洞房呢,咔嚓!被一剪子給切了!”
石頭說著自己都打了個寒顫。
那種傷勢雖然不致命,但太遭罪了,想一想都瘆得慌。
“斷子侯?這位侯爺的名號不錯啊,斷子絕孫,早有征兆?!痹迫睂嵲跊]忍住,呵呵笑了兩聲。
石頭一聽頓時大驚,連忙比量禁聲的手勢,低聲道:
“噓!老大小點聲!這話要是讓鍛紙侯聽了去,肯定跟你沒完!”石頭忌憚道。
“既然是納的妾,怎會出現這種局面,阿梅難不成是那個斷子絕孫的侯爺,強買強賣的民女?!痹迫钡?。
“估摸著差不多,我也是這么猜的,可憐阿梅,年紀輕輕就被下了大獄,這輩子怕是出不去嘍。”石頭嘆息道。
云缺聽得奇怪,問道:“阿梅不是死罪?”
重創當朝的侯爺,這種罪名絕對不輕,若是普通民女,肯定要被砍頭。
“應該不是,她在這里至少關了三年,要是死罪,早砍頭了!”石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