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北錚今日穿了一件上玄下纁的衣裳,披一件繡著暗紅花紋的袍子。
盛錦姝則穿了朱紅色的裙裳,衣擺繡著大方干凈的山茶花。
外面一襲與閻北錚的上衣一樣顏色的黑色袍子,挑著金絲的邊兒。
與她頭上一支流蘇樣式的金簪相稱,顯得格外的貴氣優雅。
這兩個人一起過來,挨的那么的近,衣裳的顏色也那么接近,那么的好看,那么的般配。
像極了熱戀中的男女,親密到沒有任何人能插進去的間隙!
只看了一眼,閻北錚的心底就翻起了滔天的妒恨!
盛錦姝,她跟了閻北錚之后,怎么就能有這么大的變化?
追慕他的這幾年,她先是滿身金玉,滿臉脂粉……
穿衣裳更是恨不能將所有的顏色都堆在身上!
滿身的銅臭味兒,滿身的俗不可耐……
被他嫌惡過后,她就徹底的換了一個樣子。
每天披頭散發,時常一身素白追著他跑。
白日里看廟里的姑子。
晚上還以為是白衣女鬼!
卻從來沒有像如今這樣,穿的明媚又精致,高貴又大方。
都說人靠衣裝,她本也是生的極好的女子,紅色明艷,將她的每一分美都張揚了起來。
黑色深沉,又為她增加了幾分神秘。
竟是越看越讓人……心癢難自禁……
可她,卻已經從一支他伸手就可以折到的楊柳枝,變成了一朵開在荊棘上的花。
讓他連想伸手,都會被扎的滿是鮮血……
“咔擦”閻子燁捏緊拳頭,骨節突兀的響了一聲,泄、露他的不甘和憤怒!
“十九皇叔。”心中有再多的不滿,閻子燁也不敢表露在臉上了。
閻北錚的面前,不論輩分還是實力,他都只能矮了一截身子,乖乖的給閻北錚行禮。
其他的人也都紛紛跪地行禮。
就只有蝶衣,只是抱著那暖手爐子,與閻子燁一樣,只是彎了個腰。
并且因為盛錦姝與閻北錚一起站著,她不愿承認自己比盛錦姝低賤了。
就連這一彎腰,也做的無比的敷衍。
且只給閻北錚行了禮,沒有給盛錦姝行禮。
也沒等閻北錚有任何的表示,就站直了身子。
甚至還挺直了背板,將頭高抬著,端著她自以為的驕傲和得意,惡狠狠的瞪著盛錦姝。
“呵~”盛錦姝當即諷笑了一聲:“怎么?二皇子如今連府里面的賤奴都約束不好了?”
“就……”
“縱容賤奴這么敷衍的給攝政王行禮?這么無禮的直視本王妃?”
閻子燁的臉上一僵,回頭看了一眼蝶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