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臣哥哥,現在外邊都說我是個無、恥骯、臟的狐媚子,可是你……你是知道我的,我……我都是逼不得已的!”
“我求求你,你再幫幫我!”
“這世上,只有你能幫我了!”
“我記得你跟我說過,你父親曾經從靈藥先生那里得到一顆救命的藥丹,你把那藥丹給我,救救我……”
蝶衣疼的幾乎都要暈過去,但為了她的目的,她努力的撐著,并盡可能的擺出可憐的姿態,來博取安臣的憐憫和同情。
“安臣哥哥,你是對我最好的人,你不會……眼睜睜的看著我去死的是不是?”
安臣帶著臉色慘白,滿是淚水的蝶衣,很是心疼。
不由得想起蝶衣慌慌張張的來求醫,驗證她是否有孕的情景。
她向他哀哀的哭訴——她是怎么被她不能得罪的貴人侮、辱的……
身為寄養在別人家的孤女,又是怎樣小心翼翼的求生存的。
是怎么樣費勁了心思將那貴人往自己的表姐那邊推,可那貴人卻非要強迫她做各種她不愿意做的事情的。
好幾次被那貴人凌、虐到一身青青紫紫的傷痕,她又是怎樣羞辱的來找他求藥。
為了幫她趕走貴人欺負她帶來的痛苦,她是怎樣躺在他的懷里,對他柔情似水,任他予取予奪的……
而如今,他知道了那貴人是誰。
別人都在罵蝶衣,可他卻還堅定的認定那果然是蝶衣不能得罪,不敢拒絕的人……
堅定的認定蝶衣是有苦不能言,被誤會、被曲解、被污蔑了的……
“蝶衣,你別怕!如果我把我們的事情和我父親說了,我父親就不會反對我們!”
靈藥先生給的那藥丹,不管在什么時候用,的確都有大作用。
但……蝶衣的孩子直接流掉不是更好嗎?
孩兒沒了,她如今又是賤奴的身份,多給二皇子一些錢,將她買回來,他們就能一直在一起了。
二皇子不就是想要錢嗎?
安家的錢不多,買一個賤奴的還是夠的……
“不行!安臣哥哥!我們的事兒你知我知,不能再……讓任何人知道了!”
蝶衣疼的全身顫抖,卻只能一邊忍著痛,一邊竭力的勸說安臣。
“安臣哥哥,你不……不知道,我給……二皇子當奴,是太后和皇后的意思……如果讓別人知道我和你的關系,你……就會有危險的……”
“我不能……讓你為我受牽連……”
“安臣哥哥……你救救我……我還不想死……”
“哪怕我們今生做不了夫妻,可我也想……想和你一起活著,讓我能……偶爾……見你一面……”
“蝶衣!”安臣一把抓住了蝶衣的手,瞧著她眼里的哀怨和痛苦,終于一咬牙,扯出一根掛在脖子上的紅線,上面掛著一只小瓶。
拔了瓶蓋子,倒出來一粒散發著濃郁藥香的藥丸子。
可倒出來之后,他又猶豫了。
父親將這藥丸子交給了他,是打算在家里人遇到性命危險的時候用的……
蝶衣見狀,卻一把將那藥丸子搶了,塞進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