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亞點點頭,“我說過的吧,轉變思路,才能脫穎而出?!?br/>
米歇爾心照不宣地笑了,“確實,聽到你唱出那些臟話時,我很吃驚,但不得不承認有耳目一新的感覺?!?br/>
“他們,我是指南非政府,知道我是那首歌的詞曲作者嗎?”宋亞問道。
“放心吧,即便知道,他們也會展現出他們的大度,快二十一世紀了,他們還在玩種族隔離那(套tào),全世界沒人會支持他們。”米歇爾知道他在擔心安全問題,安慰了幾句,然后扭回頭看著后排吵鬧的半大小子們,“你能幫我維持一下秩序嗎?”她問。
這次青少年活動參與者不少,都是來自全米各地的十來歲孩子,看起來都有些背景,帶隊的米歇爾很辛苦。
“好吧。”宋亞知道這是因為自己長相成熟的鍋,“安靜!”站起來一嗓子把場面鎮住,然后從前往后兜了一圈,把幾個刺頭按回座位。
“完美完成任務……”他坐回去后朝米歇爾邀功,不過這邊艙室里安靜下來,前面頭等艙方向的噪音就顯得更大了,男人們的哄笑不時還夾雜著某位空姐的(嬌jiāo)嗔,“那邊我可管不了咯。”宋亞開了個玩笑。
米歇爾長嘆口氣,看著滿臉笑意不停往頭等艙送酒的空姐們,“華爾街的人,任何時候不忘享樂?!?br/>
“他們來南非干什么?”宋亞問。
“德克勒克的改革開始了,不出意外幾年內南非就會改頭換面,這么大一個經濟體的政局動((蕩dàng)dàng),里面肯定蘊含著無數的機會。那些禿鷲……”米歇爾往頭等艙努努嘴,她對華爾街很不屑,“是不會放過這次機會的?!?br/>
兩人正聊著天,從頭等艙里走出來一位淺金色短發,氣質不凡的三十歲左右白人女(性xìng),“嗨……米歇爾,你過來聊聊嗎?”她找到米歇爾,發出邀請。
“算了,安德伍德夫人,我不太喜歡那種場合。”米歇爾婉拒。
“叫我克萊爾就好?!眱扇撕蚜藥拙?,克萊爾沒說動米歇爾,只好又回了頭等艙。
宋亞感覺到米歇爾對她的態度十分冷淡,“安德伍德夫人?”他問道:“是上次在學校的那位議員姓的安德伍德嗎?”
“對,克萊爾女士經營著一家慈善機構?!泵仔獱栴D了頓,又低聲說道:“她是個掮客,你以后盡量離這種人遠點?!?br/>
“掮客?”
“對,掮客,錢與權,權與錢,無非是那些骯臟的勾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