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陛下可以把奏疏前后翻動,先看看引黃和貼黃,不太重要的就不必詳閱全文,比如一些個朝臣們通過官道驛路是送來問安的奏疏,
緊急軍情密奏和塘報,是沒有引黃和貼黃的。
朱祁鈺處理了手中的奏疏,即便是有引黃、貼黃、票擬,他依舊要完整的看一遍,做到心里有數。
楊翰看著,這還是在南巡,陛下手里的奏疏都是機要事,若是在京城,陛下要處理的公文更多。
朱祁鈺終于批復完了奏疏,笑著問道:“事情辦得怎么樣了?”
楊翰俯首說道:“人抓了,扔牢里了,緹騎看著,跑不了。人證、書證、物證,三證皆由緹騎看管?!?br/>
朱祁鈺露出了笑意說道:“嗯,辦得不錯。”
楊翰將事情全須全尾的稟報了一遍,尤其是陸來宣請緹騎們喝茶的事兒,也是事無巨細的說明。
朱祁鈺頗為肯定的說道:“不拿是對的,你要是拿了,就被他拉下水了?!?br/>
“審訊的事,暫時放放,交給盧忠來做?!?br/>
“明天陸來宣被抓的消息,就會散播開來,到時候必然是人心惶惶,京軍會乘船至南昌府,江西總兵官會配合于少保戒嚴江西內外,各關設卡拿人?!?br/>
“楊指揮再辛苦辛苦,你去抄家抓人,十八宗族,要整整齊齊的,一個都不少,清楚嗎?”
楊翰猛地站直了身子,大聲的說道:“一個都不能少!”
這一個月的時間楊翰也不是在吃干飯,他一直在走訪調查,就等著京軍到了和地方衛軍配合戒嚴之后,開始拿人。
楊翰領命之后,通過鴿路將陛下的命令傳遞到了江西諸府,收網行動,正式開始。
朱祁鈺則靠在軟篾藤椅上,看著窗外的甘棠湖出神。
他在思考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