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區的市中心雖然不限電,但外四區的基建仍舊比較落后,即便是韋開誠所在的高檔酒店,也是沒有集中供熱的,都是酒店自己用鍋爐房供暖,或許是因為這天上客率不高的緣故,所以酒店的供暖并不好,房間內的溫度只有十五度左右。
此刻,韋開誠正披著棉被,坐在開了電熱毯的床上跟魯賓通著電話:“怎么樣,你都查了一天了,那幾個盜竊犯的信息,你們查到了嗎?”
“韋哥,你放心,已經有眉目了!”魯賓語速很快的做出了回應:“我們的探員剛剛查到一些線索,根據線人提供的情報,再結合我們對案發地周邊五公里所有監控探頭的排查,已經初步鎖定了幾個目標身份,我們懷疑今天去臨江墅盜竊的人,是南城區的茍玉剛、茍玉磊盜竊團伙,我是在十分鐘之前接到的這個消息,目前已經派人去抓捕了!”
“干得漂亮!”韋開誠聽見這話,頓時眼前一亮:“多久能把人抓?。俊?br/>
“為了穩妥起見,我們并沒有急于抓捕,而是派了人在茍玉剛的住處附近布控,準備等目標出現再抓人!”
“你記??!這件事一定要穩!而且要盡快出結果!現在呂氏那邊的人,已經催了我好幾次了!”
魯賓聞言,信誓旦旦的保證道:“您放心,明天中午之前,我不管用什么辦法,都一定把東西給拿出來!”
“好!”韋開誠聽見這話,長出了一口氣,心中壓抑了一天的情緒,總算緩和了一些。
兩人閑聊幾句之后,韋開誠伸手掛斷了電話,拿起床頭柜上的座機撥通了吧臺電話,讓對方送了一些飯菜上來,之前因為手包丟失的事情,他晚上愁的連飯都沒吃。
“咚咚咚!”
五分鐘后,房間響起了敲門聲,正在衛生間洗漱的韋開誠聽見聲音,刷著牙出去打開了房門,含糊不清的開口道:“你們這酒店的效率可以啊,五分鐘就把四個菜做好……”
韋開誠沒等把話說完,就順著敞開的房門看見了外面的幾道身影,隨后頓時愣?。骸澳銈儯窃趺凑业轿业??”
“韋司長,你真是好興致啊。”門外一個穿著狐貍皮大衣,大約二十歲出頭的青年推開房門,緩步走進了房間當中,瞇眼打量著房間的陳設:“漫漫長夜,怎么沒有美人相伴?是沒找,還是沒到呢?”
皮衣青年進門后,那兩個跟他一起來的人,在進門后就站在了門內位置,身姿筆挺,鷹顧狼視。
韋開誠看著青年走向窗口的背影,臉上出現一抹糾結:“張秘書,你聽我解釋……”
“手里握著答應給我們呂氏的東西,卻又遲遲不跟我們交易,一而再、再而三的拖延時間?!睆埫貢撓伦约旱耐庖拢锩嬷淮┝艘患胄?,他的左臂紋了一整條花臂,這個花臂很獨特,并非是什么神魔山水,而是無數的銅錢,打斷韋開誠的話之后,張秘書優哉游哉的坐在沙發上,目光輕佻的看向了他:“怎么,是后悔跟我們呂氏合作了,還是想坐地起價,多撈些好處?”
“張秘書,你真的誤會我了!我在這里并不是為了躲著你們!拖延時間也不是為了撈好處!否則的話,以我的身份想賺錢,有很多種方式,完全沒必要選擇跟呂氏合作這么最冒險的一條!你知道的,我是平民出身,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已經極為不易!但再想向上爬,也不可能了!我向往的是要塞之外的世界!不想一輩子蝸居在這一方天地當中!這才是我跟呂氏合作最大的原因!”韋開誠跟張秘書對視著,語氣嚴肅的開口道:“我投靠呂氏,看中的是政治效益,而并非金錢!出爾反爾,自掘墳墓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
“呵呵,如果不是我登門來找你,你的這一番話,還真的讓我感覺慷慨激昂!”張秘書嘴角微挑,翹起二郎腿道:“韋司長,既然你的想法已經表述的十分清楚了,那就請你按照約定,把東西交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