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崔彧要起身的時候,小七抱著他的手臂,呢噥了句:
“王爺,我要回家?!?br/>
崔彧聽著心中微顫。
家。
這個字還是第一次聽她口中說出來。
時至今日,崔彧才曉得段成虎說的那些話不是沒有道理的。
果然想要留住一個女人的心,必須先要得了她的身子。
如今的她,比之前任何時候都要黏他。
“好。”
小姑娘昨夜里累著了,此時未著寸縷,崔彧拿了小褲來給她穿上,穿好里衣,便用大氅將她裹著,讓段成風跟莊頭說了聲,便帶著她回去了。
小七依舊在馬車上睡著,他擁著她,此時手里拿著她昨夜里給他的簪子。
桃木簪的尾端染了一處血跡,此時已經浸染進了簪子尾端雕刻的云紋縫隙里。
這是昨夜濃請時,她見他頭發松散,抱著他,將他的頭發挽起的簪子。
當時小姑娘輕聲哼唧著。
“王爺,你頭發硬,扎得我不舒服。”
崔彧輕笑,“就頭發硬嗎?”
問完卻被小姑娘斜了一眼,眼波媚的氤氳透骨。
崔彧此時想起與她在一起時的每一刻,便想放下一切,隨她就這般山野鄉間隱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