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非還有人約束于她,不定早就出長安周游天下去了。
她們年紀相仿,走在一處自然也就有些隱隱相較之意,只是稍稍接觸,便曉得無法壓過對方一頭,遂也作罷。
而且算起來,李春還是李秀寧的小姑,有著這種關系,她們心中各自計較,滋味盡都莫名。
李秀寧見李春的目光又瞄過來,不由輕撫小腹,擺手讓從人們離著遠些,然后大大方方的笑道:“兩個多月了,算起來今年年關前后你就要多個血脈至親出來,我先在這里給你道喜了。”
李春不莊重的咧了咧嘴,若是旁人跟她開這玩笑,她一定哈哈大笑,現在嘛,她想笑卻又有點笑不出來,心里不由暗罵了一聲,呸,好不要臉。
她糾結的問了一句,“大哥他知道嗎?”
李秀寧稍露狡黠,“你知道了,他自然也就知道了,你說是不是?”
李春眼珠轉了轉,不接這茬,看了看周圍,語有深意的道:“這事不好說啊,我可不想多管?!?br/>
李秀寧明白她的意思,這事確實不太好說,生出來不管男女,皇室中人流落在外總歸都是麻煩。
至于李破知不知道……他曉得此事的時候有點晚,很長時間沒有出宮溜達了,直到李秀寧漸漸顯懷,才有人密報宮中。
也就是四月間的事情,那會李破正在為會盟,科舉等事煩惱,抽不開身,至今還未到府中探望過。
只是派了幾個御醫過來照看,渣的很。
說話間,府中正廳到了,李秀寧束手邀客,李春也不客氣,當先登堂入室。
倒是沒再去搶主位,那樣一來火藥味就太重了些,畢竟她不是來興師問罪的。
只是李秀寧很想讓她把劍留在外面,你說你一個女人家家的,整日里帶劍四處游走,成何體統?
扶風李氏的門風啊,看來真得整飭一番。
當然了,這還輪不到她來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