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德正正想說什么,就聽到有人走了過來,轉頭一看是大隊長高解放夫妻。
大隊長看了一眼緊閉的大門:“支書,你這是做什么?”
張德正一看高解放來了,在心里暗罵一聲:“我這不是今天在外面跑了一天,剛回來緩了口氣,過來看下羅俏。”
喬蘭蘭說道:“支書,你們下午沒在村里,婦女主任回來說醫院那邊建議羅俏住院治療,可這孩子心善看自己沒有傷了內臟,為了省錢硬是回來休養?!?/p>
張德正一聽這話,也只得說道:“哎,都是我家巧艷糊涂啊,才害的羅俏受了傷,這不是我老丈母今天也摔了,又忙著送衛生院檢查了一通,今天春妮和東宇留在王家溝了。
我和東澤為了巧艷的事情也是剛回村沒多久,覺得對不住人家羅俏,所以才想著過來看看?!?/p>
不遠處和支書家不對付的婦女喊道:“支書,你們可真逗,先不說人家羅俏一個姑娘家家的單獨住著,你們這黑更半夜的過來對不對,哪有看病人空著手的道理。”
張東澤現在臉上火辣辣的,張德正也好不到哪里去。
就聽到院里的羅俏說道:“支書,有什么事明天再說吧,我現在渾身疼就想早些休息?!?/p>
張德正一聽羅俏這么說,趕緊出聲說道:“羅俏,正好大隊長也在,你能不能開開門叔有幾句話想和你說下。”
羅俏心想這張德正還真是臉皮厚,她都這么說了,還讓她開門。
不過既然躲不過,索性也打開了院門,說道:“那就進來說吧?!?/p>
羅俏可沒有往屋里讓,就讓他們在院子里坐下了。
張德正斟酌了一下:“羅俏,我知道今天這事,巧艷確實錯的離譜,但是她畢竟還小,你能不能看在叔的面子上給她一個機會,叔保證她以后她再不敢找事?!?/p>
羅俏看向張德正的方向:“如果今天我死了,叔會怎么做?”
張德正沒有想到羅俏沒有按常理出牌,不答反問。
他沉默了一會:“這不是沒有發生,哪有那么多的如果,你說是不是?”
羅俏說道:“支書說的可真是輕巧啊,怨不得會培養出張巧艷那樣的女兒?!?/p>
張德正一聽羅俏這是在諷刺他,心下就有了火,本來今天就求爺爺告奶奶的心里窩火,這下還被羅俏嘲諷。
有些口氣不善的說道:“羅俏,你要知輕重,巧艷事情做的確實不對,可她畢竟還年輕,你們歲數差不多,給她一次機會不好嗎?
你人以后還要在青山村生活,還要和青山村的人打交道,得懂的變通。”
羅俏心想,這是終于不裝了:“支書,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張巧艷犯的不是錯而是法,你跟我說讓我給她一次機會,我又不是執法部門。
我也不是國家干部,沒有辦法做到,就算我是,我也不可能去觸犯國法,誰都得為自己的形為負責,任何人都沒有凌駕于法律之上的特權?!?/p>
這話把張德正給嚇了一跳,這可算是上綱上線了。
張德正經羅俏這么一說腦子的精明勁也回來了,知道女兒的事情怕是不成了,再糾纏下去,怕是自己也得賠進去。
于是說道:“是我糊涂了,對不住了羅俏?!?/p>
羅俏淡淡的說道:“沒事,您是大隊干部也是黨員可不能知法犯法,既然今天支書過來了,醫院的檢查結果是輕微腦震蕩,多處軟組織挫傷,建議住院治療。
我想著誰家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所以就就提前回來了,最近肯定是上不了工的,不知道大隊里準備怎么安排?”
大隊長高解放看支書往他這邊看,開口解圍道:“你的事情,我們大隊干部一會再開個小會,明天早上給你答復,你看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