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綰對于劉長這些皇子們而言,只怕比劉交這個親叔叔還要親近。
盧綰無論是在擔任長安侯的時候,還是在擔任燕王的時候,都可以隨意進出皇宮,甚至可以進椒房殿,完全被劉邦一家子當成自己人,而劉邦的幾個兒子,也是將他當作親仲父一樣對待,這個仲父,可跟那些口頭上的仲父們是不一樣的。
當劉長昂起頭走進了府內的時候,盧綰險些認不出面前這豎子來。
他瞪大了雙眼,看著滿臉傻笑的劉長,盯了片刻,方才遲疑的問道:“長?”
“哈哈哈,仲父!”
劉長大笑著,猛地撲進了盧綰的懷里,盧綰險些被他按倒,盧綰發現自己根本抱不動他了,他只好彎下身,抱著劉長,驚訝的叫道:“不過數年,怎么就長得這般高大了?”
“你才不過八歲吧?他之比你大了四歲,你這都快跟他一樣高了!”
盧他之是盧綰的孫子,比劉長要年長不少,大概跟四哥差不多的年紀。
“我平日里跟隨蓋公等人習武,自然是要高大許多?!?br/>
“好啊,好...”
盧綰輕輕撫摸著劉長的臉,眼眶通紅,“你兄長們都還好嗎?你阿母還好嗎?”
“他們都好,您怎么都不來看我們呢?”
“唉...罪人,不敢肆意進出皇宮...你不懂..”
“阿父寬恕您的罪行,本來就是因為您與阿父之間的情誼,如今您卻要刻意回避,想要疏遠阿父,這實在是不該??!”
聽到劉長老氣橫秋的話,盧綰嚇了一跳,他驚訝的問道:“這是誰教你的?”
“仲父啊,這種簡單的道理,還需要別人教我嗎?仲父有所不知,我這些時日里,四處游學,拜訪名師,與群賢為伍,齊國蓋公,乃是啟蒙恩師,淮陰侯與我一見如故,特授我兵法,有名士張蒼聞我名聲,特意前來,自薦為王太傅,張蒼此人,您大概是知道的,他的師父正是荀子,也就是我的師祖。”
“蕭相視我為忘年交,夏侯將軍為我駕車,陳侯曾跪下來求我,先前建成侯奪我兄長之車架,是我率領長安之士,沖入府內,以弩矢逼之!”
“仲父遠在燕國,不知這些事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