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初暖繼續道,"我騙了你,但你也殺過我,我們扯平了,在我沒有改變主意之前,趕緊滾出玉族。"
"我一個字也不相信。小姐姐,夜景寒剛剛說的獻祭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想犧牲自己融合龍珠。"
玉族不少人都嚇到了。
族長要犧牲自己,融合龍珠?
龍珠融合不是失敗了嗎?
而且族長既不是極陰,也不是極陽之體,如何融合龍珠?
只有太上長老等幾個人知道。
他們不由多看了魔主幾眼。
魔主再傻,終究是魔族之主,心思多少還是細膩的。
魔主上前一步,絕色的臉上帶著一絲沉重,"我猜中了對不對,你故意激怒夜景寒,做出那么多讓夜景寒寒心的話,只是為了讓夜景寒對你死心,你刺他一刀,傷口看似快準狠深,實則避開他的要害,你打他一掌,看似下手無情,實則是幫他逼出體內殘余的淤血對不對?"
"你說你只是利用我,把我當成一顆棋子,其實你是不想拖累我,不想讓我傷心,所以才想方設法想逼我離開。"
魔主說著說著,不知道想到什么,他臉色瞬間蒼白下來,身子也止不住的顫抖。
"包括你讓我去種梔子花,你并不是想嫁給我,而是想支開我......可你沒有想到,我那么快就種滿了滿山的梔子花。"
望著魔主臉上閃過的悲傷,哀怨,心疼與憤怒,顧初暖嘴角動了動,想反駁,卻找不到反駁的話。
她就知道司莫飛沒有她想像中那么蠢。
"解開血咒不是你一個人的責任,為什么你要把自己搞得那么累?你獻祭了,血咒就一定能解嗎?你忘記易晨飛跟白錦的前車之鑒了嗎?"
"族長,魔主說的是不是真的?"
"如果要族長犧牲性命,我們寧愿不解開血咒了。"
玉族眾人紛紛起哄抗議。
顧初暖驀然綻放一抹盛開的笑容,她一步步走到魔主面前,行為舉止依舊跟以前一樣,連語氣也跟以前一模一樣。
"阿莫,你比姐姐想像的要聰明,姐姐什么都瞞不過你。"
"我不許你獻祭。"
"好,那我就不獻祭了。"
魔主一怔。
玉族等人也是一怔。
他們還以為要花好一番功夫才能勸說她不獻祭呢,沒想到她那么爽快就同意了。
魔主一藍一紫的眸子透著一抹沉思。
顧初暖大方的道,"本來我以為我自挖心頭血,犧牲自己就可以融合龍珠,直至我恢復記憶后才知道,原來......根本行不通,既然行不通,我又何必白白搭上自己的性命。"
魔主半信半疑。
"那你為什么要傷害夜景寒?"
"夜景寒的母親殺我父母,害我成為無父無母的孤兒,于他,我始終心有芥蒂。"
"真的只是這樣?"為什么他感覺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不然你以為呢。你不是種滿了滿山的梔子花嗎?走,帶我去看看,我一直都想看看滿山梔子花盛開是怎樣一幅美景。"
提到梔子花,魔主緊繃的心微微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