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景寒凝神聚氣,努力調整自己的氣息,讓自己保持在最好狀態,盡早解去腿部殘余劇毒,早點恢復武功。
龍珠,他也志在必得。
西邊的山坳上。
易晨飛的情況越來越糟糕。
顧初暖使盡了渾身解數,也沒能查出他病癥的根源,更沒能治好他逐漸惡化枯委的身體。
她慌了。
這是她有始以來,第一次感覺到深深的無力。
浮光始終站在一邊候著,清秀干凈的娃娃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似乎對這一切已經麻木了。
顧初暖注意到了他的表情,問道,"你知道他得的是什么???"
"屬下不知。"
"你曾經是他的人,我且問你,他這病以前是不是常犯?"
"是犯過,不過一個神醫壓住了他的血......他的傷,宗主已經很久沒有復發了。"
"哪個神醫?他在哪,我去找他。"顧初暖眼神一亮。
浮光卻是眼神一黯。
哪個神醫?
自然是她。
以前她用無上的內力,又代出了很多很多的代價,才幫青宗主壓制住的。
在他們族里,青宗主一年多沒有病發,已經是所有人羨慕的對象了。
這種情況,族里每天都在上演著。
想到族里的人,一個個族人血咒發作時生不如死的慘樣,以及意識喪失,變得血腥殘暴,淪為殺人工具,屠殺自己至親之后那懊悔自責的畫面,浮光的手攥得咔嚓直響。
"怎么不說話?"
"主子,找到那個神醫也沒用,她當年用盡了所有法子,也只能勉強壓住青宗主的傷,想徹底治愈,只有集齊七顆龍珠。修羅門花了好多代人,已經找到了四顆,還有三顆沒找到。"
七顆龍珠?
葫蘆血山不是有一顆嗎?
如果找到了,就集齊四顆了。
顧初暖望向葫蘆山瓶頸口。
如果只有龍珠才能救他,那她無論如何,也要得到龍珠。
顧初暖給還在昏迷的易晨飛披了一件外裳,自己在地上涂涂畫畫些什么,眼里時不時閃過一絲算計。
浮光知道,主子在布局,她想奪那顆龍珠。
"你們修羅門這次來了多少人?"
"門主曾經交代過,修羅門不參與爭搶龍珠,所以修羅門除了青宗主外,一個人也沒來。"
顧初暖緊緊擰眉。
"一個也沒來?"
"是,不過玉族來了很多高手。"
"玉族?那又是什么族?"為什么她都沒聽過。
"玉族是一個古族,跟天焚族一樣,有著千年的底蘊,玉族跟天焚族勢不兩立,不過跟我們修羅門關系卻很好,青宗主準確的說,也是玉族的人,修羅門只是他隱藏在人世間的一個身份罷了。"
"所以,儒家三先生,是為了掩藏他是修羅門青宗主的身份。修羅門青宗主,則是為了隱藏他是玉族人的身份。"
"差不多吧。"
"那他為什么不能直接亮出玉族人的身份?難不成是怕天焚族的人追殺?"
可修羅門跟天焚族勢同水火,就算沒有亮出來,天焚族的人也不會放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