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相視一笑。
曾經的仇家,現在的畸形的關系。
不過這一笑,不知不覺間兩人的距離又拉近了許多。
"融合龍珠,需要極陰與極陽之體,你準備好犧牲他們了嗎?"
"你又知道?"顧初暖挑眉。
"前不久才知道的。"
"你還有什么不知道的。"
"我不知道誰是極陰與極陽之體,但......看你表情,想來應該是對你很重要的人。"
顧初暖從空間戒指里掏了掏,好半天才掏兩壇酒,她打開瓶塞,自己仰脖咕嚕咕嚕的喝了幾大口,才把另外一瓶丟給溫少宜。
"人家都說受傷不宜飲酒,你敢陪我痛飲一番嗎?"
"我不會喝酒。"
"咳咳......不會喝酒?"顧初暖差點嗆到。
一般男人都會喝酒,他一個高高在上的少族主卻不會喝酒?
顧初暖想從他臉上看出是否玩笑,然而溫少宜蒼白的臉色只有純澈,并沒有玩笑。
"呵......真不知道他們怎么會推選你為少族主。"
"大概是因為我聽話,又有武學天賦,還是族長的親生兒子吧。"
"天焚族重大宴會的時候,你都不參加嗎?"
"很少,父親從小對我寄予很深的厚望,我的童年除了練武還是練武。"
想起自己的過去,溫少宜心里陣陣苦澀,打開瓶塞,他也喝了一口,只是喝了一口后,他馬上被嗆得不斷咳嗽,一張蒼白的臉被嗆得滿臉通紅。
"看來,你的童年也不比我好多少?"
顧初暖翹起右腿,一口一口不斷灌下去,嘴里有一嘮沒一嘮的說著。
"可惜你練了大半輩子的武功,全部被我吸走了,你心里當真沒有半絲怨言嗎?"
"我若說有,你能把吸走的武功還給我嗎?"
"就算你把我武功全吸了,最多也只有四階,你也恢復不到六階。"
"是啊......…我現在只是一個廢人,一個任人糟蹋凌辱的廢人。"
溫少宜掃了掃自己滿身的傷痕,與自己低得卑微的武功,心里又是一陣發酸。
依著他以前的武功,誰能將他抓來,白錦武功再厲害也不是他的對手。
可笑的是,那天不是白錦抓的他,而是冰族一個小小的弟子。
他連冰族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弟子都打不過。
"你母親呢?"顧初暖忽然問道。
認識那么久,她好像從沒聽過溫少宜談過他母親。
溫少宜皺著眉又喝了一口,好半天才悶悶道,"死了。"
"病死的?"
"被逼自焚而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