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嘴滑舌，誰知道你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

"對別人是假，對你是真。"

顧初暖湊近他，深情款款的望著他。

夜景寒本想斥她離遠一些，乍一看到那雙熟悉的眼神，他到嘴的話說不出來了，腦中回蕩的都是顧初暖的一顰一笑。

曾幾何時，她也用這么深情的眼神看著他。

夜景寒眷念這種眼神，他伸手想去撫摸，才一動，手腕是冰冷的鎖鐐讓他瞬間清醒。

再望過去，那明明是沐暖，根本不是顧初暖。

夜景寒轉過頭，不去看那雙熟悉又陌生的眼睛，冷冷道，"不許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可以，你先助我晉升五階。"

夜景寒感受著她沉穩的氣息。

雖然受了傷，但是實力實實在在已經是四階中階了，還很穩固。

這么短的時間內就升到四階中階，且還沒有半絲走火入魔或者真氣亂竄的氣息？

"有高人助你？"

顧初暖摸了摸鼻子，"算是吧。"

她摸鼻子的動作跟顧初暖如出一轍，就連言談舉止都像極了。

如果不是知道只是因為顧初暖的魂魄附身在她身上，夜景寒真要以為她就是顧初暖。

"就算你四階中階已經穩固了，也不宜再冒進。普天之下從來沒有人修為速度達到如此夸張的。"

"前無古人，并不代表后無來者。"

夜景寒不為所動。

顧初暖坐在他床前，雙手環胸，懶散道，"再過兩三天就是你跟女帝大婚的日子了，如果你想嫁給她，我也無所謂。"

"瘋子。"

"我是瘋了，從沐家滿門被滅我就瘋了，所有參與屠殺沐家滿門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聽到沐家滿門被滅，夜景寒沉默了。

雖然他沒有去滅沐家滿門，可若不是他跟溫少宜放出某些消息，各大門派也不會針對沐家，更不會滅了沐家滿門。

說到底，他跟溫少宜都是間接兇手。

"百里世家不是已經被你滅族了嗎？你的大仇已經報了。"

"除了百里世家呢，其他門派，其他世家沒有參與？"

夜景寒心思一動，"你想屠了所有門派世家？"

顧初暖望向窗外，臉色冷漠，仿佛在說一件稀松平常的事，可說出來的話，卻讓人駭然。

"我沒那么心狠手辣，冤有頭債有主，沒有參與的人我不會針對，參與的人無論是誰，我都會讓他們后悔那日的所做所為。"

夜景寒雙手握緊，糾結著要不要跟她說，那日是他放出消息，各大門派才會找上她，找上沐家。

可他沒有料到沐家會因此被滅族。

還沒想好要不要說的時候，顧初暖已經先開口了，"離大婚的日子只有兩三天，你想好了嗎？雖然我沒有十足的把握，但起碼可以試一下，或許有辦法能讓你不嫁給女帝。"

"兩三天時間，就算神仙也達不到五階。"

他也算是天縱奇才，從四階中階升到階，他也用了好幾年的時間。

兩三天的時間，怎么可能達到。

"你不是有很多禁忌之術？"

"沒有。"

夜景寒沒好氣的道，"就算沒有你，她也染指不了我，少打這些主意。"

顧初暖摸著下巴，看著他呈大字形被綁的模樣，煞有介事的點點頭，"堂堂戰神，我相信你有本事的，區區千年鐵鏈怎么拷得住你，何況你的傷也恢復得七七八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