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三人邁步即將離開之時,別墅外傳來一陣急促的剎車聲,隨即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噼里啪啦而來。
眾人順著聲音,朝門口看了過去。
眼前的架勢,讓他們不由得齊齊吸了口涼氣,身子本能的后退了數步。
只見一群黑衣墨鏡打扮的保鏢,氣勢赳赳的走進別墅中來,毫不客氣的將擋在身前的人推開,然后分成兩排,轉身相對而立,低頭恭敬無比。
隨即,噠噠的腳步聲從兩排黑衣保鏢中走來。步子很沉穩,每一步都好似丈量過的一般,距離和速度都相差無幾,一下下的朝別墅中走來。
腳步靠近,眾人終于可以看到來人的身影了。
那是一名五十來歲的中年男子,男子一身手工定制的酒紅色西裝,臉上帶著一副墨鏡,頭發打理得很有型,身材微胖,不過卻帶著一股居高臨下的壓迫氣勢。
看到這人,別擠到周圍的看客,不由得發出一聲驚呼聲,臉上露出震驚的表情。
“這,這是郭啟東郭老板!”
“郭少的父親來了,那小子完蛋了?!?br/>
“郭少可是我們漢江市的幾位大佬之一,他竟然親自來這種酒會了?!?br/>
眾人的議論聲傳入陳飛耳中,不用多說,陳飛也猜得到。應該是賓客之中,郭航的朋友聯系了郭家,將郭航的父親郭啟東叫了過來。
走進別墅之中,郭啟東目光朝四周看了看,被他目光掃到的人,全都屏氣凝神,不敢多說一個字。
隨后,郭啟東目光落到了不成人樣的郭航身上,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揮了揮手,郭啟東身后的保鏢和醫生馬上沖了上來,將郭航抬到擔架上,飛快的朝外跑去。
路過郭啟東的時候,郭航看了陳飛他們一眼,怨恨無比的道:“爸,是他們打的我。你一定要為我報仇??!”
郭啟東對兒子點了點頭,沉聲道:“放心吧,敢動我郭家的人,我必定要他付出代價。”
郭航被送了出去,郭啟東目光一沉,看向陳飛三人,寒聲道:“是你們打的我兒子?!?br/>
陳飛淡淡道:“他該打!”
“大膽!”郭啟東一聲怒喝,眼神沉了下來,咬牙道,“我郭家人,還輪不到外人來做主?!?br/>
陳飛目光一冷,道:“我陳飛動手教訓人,也不需要別人來說三道四。”
“你……”郭啟東沒想到陳飛竟然如此大膽,面對自己還如此囂張,頓時雙目如電,狠狠的瞪向陳飛,“小子,你很傲啊!”
陳飛淡淡道:“那又如何?和你有什么關系嗎?”
“好,很好!”郭啟東怒極反笑,目光卻越發的陰沉了。
隨即,他目光一轉,對四周眾人看了看,朗聲道:“各位,這小子毆打我兒郭航。我郭啟東今日要好好教訓一番如此惡徒,你們有什么意見嗎?”
這話是威脅也是警告,郭啟東將話說在前面。為的就是不讓這些人出去說閑話,報警之類的。雖然他郭啟東不怕這些,但也不想多惹麻煩。
現場無人出聲,郭啟東滿意的點點頭,道:“好,諸位很給我郭啟東面子。那我也給各位面子,改日小兒康復,我做東請各位赴宴?!?br/>
說完,不少賓客露出興奮的表情,顯得很是激動。畢竟,這可是一個巴結上郭家的好機會。
一時間,在場眾人,和郭啟東達成了一個無聲的協議。他們不會將今日的事情透露出去,郭啟東也會給予他們好處。
隨即,郭啟東目光一沉,落到陳飛身上,道:“惡徒,我要為我兒討回公道,你現在還有什么話說嗎?”
陳飛冷笑一聲,道:“報復就報復,說這么多干什么。就算立了牌坊,婊子還是婊子。”
“你……”郭啟東大怒,狠狠的瞪向陳飛,目光陰沉得幾乎要殺人一般。
而此時,譚玉琴唯恐天下不亂,出聲對陳飛怒喝道:“陳飛,你胡說八道什么,還不快給郭老板磕頭道歉。”
徐明成也面色陰沉的在一旁添油加醋,道:“郭老板,這小子是龍安市來的,很是囂張,完全不把我們漢江市的人放在眼里?!?br/>
“找死!”郭啟東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眼來,然后一揮手,喝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