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福爺嘴巴動了動,還想說什么。
但陳飛完全不給他任何講條件的機會,直接冷聲打斷了他的話語,“不說,我會讓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br/>
看到陳飛那冰冷的眼神,福爺不敢拒絕,連忙出聲道:“我說,我愿意說?!?br/>
“首先,從你的身份開始說起?!标愶w道。
福爺開始講述起來,“我本來就是村里一個普通的農民,十六歲的時候,出去打過一年工,但因為外面太累,所以沒干,準備回來?!?br/>
“結果,在回來的途中,我碰到了一個中年男子。他當時身受重傷,奄奄一息。說不想自己的傳承從此斷絕,想要收我為徒?!?br/>
“我開始以為他是騙子,后來他給我露了一手,一拳擊碎了一塊石板,我就相信了他。然后,用三天的時間,他傳授了一些基本的武道修行之法,還有一些武者用的丹藥之類的東西。然后就因為傷勢太重,死了?!?br/>
“我修行了一段時間,發現自己的力氣大了不少,實力也增強了,于是很高興,就靠著這一身武藝在鎮上混起來?!?br/>
“隨著我越來越厲害,我在鎮上的名氣也越來越大。然后,我也遇到了越來越多的武者,在和這些武者交手的過程中。我弄清楚了自己修行的功法,是一門叫做‘黑巫血魔法’的功法,屬于巫門修士一派,是不被官方承認的邪修?!?br/>
“當年傳授我功法的那個男子,也是在被正道修士追殺的過程中,而身受重傷,最終身亡的?!?br/>
“而且,這功法越是修行到后面,我發現自己對鮮血越發的渴望,甚至有去殺人吸血的沖動。我擔心被正道武者發現,于是離開了小鎮,又去外面廝混了幾年?!?br/>
“在這幾年間,我對武者和武道界的東西了解得更多了。也暗中認識了一下在地下活動的巫門修士。”
“地下活動的巫門修士?你們還有組織?”陳飛眼神一凝,厲聲問道。
福爺面色變了變,隨即解釋道:“也,也不算什么組織吧。就是一些同屬于巫門修士的武者,大家不時的聚一聚,交流一下武道心得,也交換一些物質。”
“那你這次回來是為什么?”陳飛冷聲繼續問道。
福爺頓了一下,隨即道:“我,我這次回來,是為了參加巫門大會的。”
“巫門大會?那是什么,具體說說!”陳飛道。
福爺道:“詳細的我也不太清楚,我只是聽別人說的?!?br/>
“他們說,我們華夏的巫門修士,因為幾十年前被打壓和清洗,現在數量已經很少了,根本沒有太大的組織?!?br/>
“但在華夏境外,當年離開的巫門修士,并沒有滅絕,反而是在世界各地發展壯大,特別是一些南亞國家?!?br/>
“這些在外的巫門修士,會定期舉行巫門大會,召集全世界的巫門修士,一起開會商討巫門修士的下一步發展,還會進行一些巫門修士內部的比武或者選舉之類?!?br/>
“總之,告訴我的人說,巫門打水就是一個巫門修士交流聚集的盛會。也是我們這些散修的機會,一旦找到組織,我們或許再也不用這樣躲躲藏藏了。”
“所以,我回來家里,就是想好好休養一段時間,提升實力,保持狀態,然后去參加巫門大會?!?br/>
陳飛聽完之后,沉默了數秒鐘,然后看向福爺,繼續冷聲問道:“巫門大會的時間,地點?!?br/>
“時間就在三天后,地點在隔壁萬塔國的蒙淖城。那是萬塔國北部邊境的一個小城,人口不多,管轄松懈。所以被選為這次巫門大會的舉辦地點?!?br/>
陳飛記下了時間和地點,隨后又問了一些福爺有關巫門修士的事情,但他知道的就不多了。最后,陳飛亮出了巫冽和巫沂南父子二人的照片,這福爺還是表示不認識。
問完之后,陳飛沒有將福爺當眾擊殺,畢竟還有這么多村民在現場。他只是廢了福爺的修為和四肢之后,讓村民們聯系了本地的官方組織,讓他們來處理福爺。
畢竟,官方或許能以福爺為線索,挖出更多隱藏在華夏地下的邪修。
等到鎮上的官方的人到來,解決了這邊的事情之后,天色已經麻麻亮了。
陳飛沒有休息,直接朝巫門大會的舉辦地,萬塔國的蒙淖城行進而去。
就在陳飛朝蒙淖城行進的時候,先行一步的巫冽、巫沂南一行,此刻已經到達了蒙淖城。
他們父子二人,加上被抓的杜荊芥和杜滄,被那位巫門修士溧束波安排在一間當地的旅館中。
突然離開華夏,出現在異國他鄉,這讓巫沂南越發的擔心了起來。
他本想找那溧束波問問,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結果卻發現,溧束波竟然派了兩名手下守在旅館房間門口,根本不讓他們出去。
當然,美其名曰是保護他們,防止他們在異國他鄉遇到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