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宴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脖子,“這倒不是”
“這么說,拒絕她是真,夜夜宿在平康坊也是真?”
陸宴唇角牽動了一下,面上帶上了一股長公主從未見過的風流之意,“是”這話,陸宴是認也得認,不認也得認,不然這抓痕哪來的,便更是說不清了
長公主手握成拳
陸宴過了弱冠之年,有了這檔子事,她不是不能理解,可一想到自己光風霽月的兒子同那種地方的女子夜夜在一處廝混,她到底是不能接受的
她長呼了一口氣,剛生出給他納個良家妾的想法,就聽陸宴道:“母親大可不必擔心,待日后成親,我自然會斷干凈”冷冷清清的一句話,哪有一絲人情味兒呢?
靖安長公主被他懟的啞口無言,夸他也不是,罵他也不是,甚至不想再同他多說任何一個字
是誰說生兒似母的?
她何曾這樣混賬過?
——
翌日晚上,鎮國公府設宴招待了孟家夫人,席面上的氣氛雖然很好,但從靖安長公主對孟夫人的態度上,就能看出來,這結親的事,怕是難了
不過孟素兮做了甚,長公主倒也沒多說畢竟人家姑娘要臉面,他們鎮國公府也得要臉面,這樣的事,終究沒法子拿到臺面上來
心照不宣地輕拿輕放,便是最好
用膳時,孟家夫人的臉色還算是不錯,但一出了耀林堂的西次間,臉就沉下來了
溫氏忙追上去,喊了一聲,“二妹妹,你等等我”
孟家夫人依舊走的很快,直到被三奶奶拉住手,才回過低聲道:“這事若是非要論出個一二三來,我倒是不覺得兮丫頭做錯了,明明是那陸家世子留宿勾欄瓦舍在先,兮丫頭不過是想看看……”
還沒說完,三奶奶就捂住了她的嘴,“宴哥兒也是我看著長大的,一個弱冠之年身邊都沒侍妾的兒郎,怎么偏生兮兮來了,便要留宿在那種地方?再者說,人家也沒明說要同兮兮結親不是?二妹妹,高門大戶里規矩繁多,聽話都得聽音兒,誰也不會明說出來得罪人,不比我們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