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房的門“哐”地一聲關上了
陸宴理所當然地去牽沈甄的手,可沈姑娘的腳卻好似被千萬顆釘子定住了一般,怎么拽都拽不動
他低聲道:“過來”
沈甄規規矩矩站在一旁,搖了搖頭,抗拒之意十分明顯
然而女子的力量終究大不過男子,陸宴用力一拽,沈甄瞬間回到了他的腿上
男人再度執起了筆
沈甄不安地回頭望,“大人,不會再有人進來吧”
陸宴抬手用筆桿戳了下她的臉,似笑非笑道:“三姑娘反應如此迅速,跳的還遠,怕什么?”
沈甄聽出了他話中的揶揄,那雙如水洗葡萄般的雙瞳,狠狠地瞪了他一看
美人發怒,就似嬌嗔一般
陸宴提唇輕笑,抬手蘸了蘸墨,寫完,撂下筆,道:“孫家連訟師都請好了,看樣子是想把事鬧大,你將證據留好,不必提前呈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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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為何這樣說?”沈甄道
“提前呈證,只會讓對方所有準備,屆時好反咬你一口,說你這是做賊心虛”陸宴道
沈甄著急地看著他道:“大人,此事根本不合常理,我若真想害她,豈會在傻到在自己的店鋪里行事?”
陸宴看著她道:“你以為孫家為何要重金請訟師來寫狀紙?孫家請的那位,名叫宋景文,乃是長安名狀,專門用顛倒黑白、播弄是非的本事賺錢,短短兩年,在這皇城腳下,都已買下兩間宅子”
這世道就是這樣可笑,唯利是圖的人大發其財,腰纏萬貫反觀那些一身正氣,為百姓申冤的訟師,個個窮的叮當響不說,還要承受敗訟挨板子的風險
聽他提起訟師,沈甄低聲道:“大人可是見著狀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