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濃濃流云與落日的余暉相互交錯,長安街車水馬龍,四周的叫賣聲不絕于耳
眼下是最熱鬧的時候
陸宴與隨鈺、楚旬二人相約于東市的盈月樓小聚,三個大男人一齊進了小二樓的包廂,沒有風月歌姬作陪,只能自己給自己斟酒
酒過三巡,隨鈺笑道:“子業打算何時回揚州?”
“那便看咱陸大人何時允在下走了”
楚旬端起杯盞飲了一口,推開支摘窗,看著外面道:“我說二位,在這地方吃酒屬實是無趣,仰頭瞧不見明月,低頭看不見碧波,連點曲兒都聽不著,你們去揚州時,我好歹還在畫舫上設的宴”
隨鈺聳肩,道:“別看我,這地方又不是我定的”
陸宴臉色一沉,“你要是覺得不滿意,換地方便是”
“陸大人從前身邊雖沒有紅粉知己,不沾葷,但眼福也是能享受的,也不至于素成這樣……”楚旬忽然降了降聲音,“你怎么就被她管的這樣死?”
話音一落,陸宴倏地往后一靠,嘴角微挑,“她管我?”
男人用拇指劃過杯盞的邊緣,淡淡道:“我借他兩個膽子,你看她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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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廂正說著,隨鈺瞥了一眼窗外,眼見一輛馬車緩緩停下,下來一位姑娘
他不由一驚,“三妹妹怎么也來這兒了?”
未幾便聽到走廊上傳來一陣騷動,有好幾個包廂都掀起了帳紗
輕輕的腳步聲入耳,三人不約而同的隨聲望去,只見沈甄穿著一襲櫻粉色牡丹暗銀紋容紗裙,手拿一柄牡丹薄紗菱扇,緩緩走來
容紗輕盈,走路時掀起的微風足以讓裙擺飄起,昔日里的長安第一美人雖然已經“過氣”,但那張臉勾人的功力卻是一分未減
世人評價美人大多要看三點,皮相,骨相,身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