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峪弄到了監控,已經摸清了那個主治醫生的作息時間,不得不說,很規律。
每天上班下班時間基本沒什么變化,早上七點出門,下午五點半回家。
聞言,陸笙忍不住挑眉,“病患那么多,醫院那么忙,她竟然還能每天這么早這么準時下班,這里面肯定有蹊蹺?!?br/>
賈峪不置可否。
“不過她這么規律的作息倒是方便了我們。正好今天下午沒什么事,去堵她。”陸笙一錘定音道。
既然已經知道了對方的底細,而五年前那件事又查不到細節,只能從那個人嘴里問出來。所以,還等什么?
反正她是一刻也等不了了!她迫切地想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這個人為什么要隱瞞她懷三胞胎的事實。
……
下午五點。
陸笙安排任飛宇去學校接嘟嘟和安安,而她則是和賈峪秦昊去了吳瑛虹的小區門口正對面的一家餐館。
這家餐館不大不小,是個開了十幾年的老店了,味道各方面都還不錯。剛好幾人也就在這順便把晚飯解決了。
五點十五時,飯菜剛好上齊。
三個人誰也沒有多說什么,都埋頭干飯。
就連陸笙也不例外。
畢竟同吃同住五年,她在賈峪和秦昊面前早就沒什么形象可言了。
眼下吃飽最重要,不然一會哪來的力氣抓人審訊。
五點二十五時,幾個人已經吃得差不多了。
陸笙幾人坐在靠近門口以及收銀臺的位置,能夠非常清晰的透過大門看到對面小區的情況。
她頻頻的看時間和對面,內心焦急的等待著。
而在此時,一個身穿黑色長袖長褲、身形消瘦的男人,戴著墨鏡和帽子,手里拿著盲杖,四處戳著試探著走進餐館里。
因為這人剛好進門,擋住了陸笙的視線,陸笙也沒忍住多看了幾眼。
但讓她好奇的并不是這個男人是個盲人,而是……大熱天的,他怎么還穿著那么厚實的長袖長褲,他不熱嗎?
著實怪異。
不過興許人家有什么難言之隱也說不定。
這個想法剛落下,她就聽到男人對著收銀臺的人說,“一份油潑面,謝謝?!?br/>
他的聲音粗噶難聽,嗓子像是被什么傷到了。
陸笙只聽聲音便斷定出這人估計是經歷過火災之類的,被煙熏壞了嗓子。而他手上裸露的肌膚部分,也確實有些燒傷的疤痕。
不過這跟她也沒什么關系。
陸笙收回視線,又看了眼時間,然后對著賈峪和秦昊道,“五點半了,都仔細盯著點,她應該快到了?!?br/>
她剛說完,身側就傳來一聲輕響。
陸笙下意識扭頭看去,只見地上靜靜地躺著一根盲杖,而盲杖的主人——那個眼盲的男人正看著她的方向,嘴唇翕動,好像幾不可聞的吐出了兩個字。
他的神情仿佛還有些……激動?
奇怪。
陸笙心中止不住的怪異。
她一邊回憶剛才眼盲男人的口型,試圖分辨他說的是什么,一邊撿起盲杖,遞到眼盲男人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