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省里就給武國祥下了死命令,明天上午必須把人安全的送回去,不能將事態擴大化,不能激化矛盾,若是在兩會前臺州事搞出群體事件,他這個書記就不用干了。
武國祥又被陳伯民罵得狗血噴頭。
“愚蠢,你的腦子被驢踢了嗎?”陳伯民真是十分生氣。
“老領導,我也沒想到歐陽如靜會來這一招?!蔽鋰槲恼f道。
“她敢,你就不敢?”陳伯民吼道:“蠢貨!”
隨后掛斷了電話,他真的對武國祥十分失望,竟然老老實實向上匯報。
為什么就沒有一點膽量,既然對方敢豁出去,你為什么就不敢豁出去,把事情搞大之后,葉家的閨女也沒有好果子吃,齊州的袁雯潔我也會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一個武國祥換葉家閨女加李援朝手下的大將,他太合算了。
可惜武國祥根本沒想到這一步,更沒有這個膽量賭上自己的仕途。
陳伯民發了一通無名之火,這種話他又不能明白,只好憋在心里生悶氣。
不過他同時也明白,陳家的時代過去了,自己想體面的下去,現在只能妥協了,把臺州讓出去。
嘟……嘟……
武國祥十分懵逼拿著電話,聽著里邊傳來嘟嘟的盲音,一臉的疑惑。
“自己向上匯報錯了嗎?為什么陳伯民發這么大的火?”他百思不得其解。
因為在武國祥的意識里,根本就沒有賭上自己的仕途和命運的想法,他在考慮問題的時候,從來都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出發,再去考慮別人。
所以他就沒有想到用自己換袁雯潔和歐陽如靜兩人。
“莫名其妙,難道是他更年期到了?還是快退休了,脾氣不好?”武國祥感覺陳伯民莫名其妙。
一個退休的人,以后對他的仕途也沒太大作用了,他的級別差不多也到頭了,十年之后,能混個副部級的退休待遇就很好了。
武國祥放下電話,隨之眉頭緊鎖了起來。明天上午必須把人送走,不然的話,可能他的位置就坐不穩了。
此時他心里十分后悔,干嘛為了一個快退休的老領導去得罪兩個三代,還是兩個如日中天的三代。
一個是葉書記的愛女,一個是李援朝的愛將。
“我真是被腦袋被驢踢了?!蔽鋰樵谛睦锇盗R自己,下一秒,他把秘書叫了進來。
“下面情況怎么樣?”他問。
“回書記,錢市長已經安排人煮了姜湯水和發了軍大衣,并且嚴格要求民警和武警等執法人員不準激化矛盾,溫和執法。”秘書詳細講了一遍錢書文的措施和下面的情況。
武國祥點了點頭,有錢書文在下邊看著,一般出不了事。
“你去告訴所有人,錢市長說的那幾點,也是我對所有人的要求,誰敢將事態擴大,激化矛盾,我第一個撤了他。”武國祥對秘書說道。
“是,書記?!?br/>
“那些四平縣的百姓沒說什么時候離開?”武國祥問。
“沒有?!泵貢鴵u了搖頭道:“這些人給衣服就穿,給姜湯水也喝,但你跟他說話,根本不搭理咱們的人。”
“知道了,你下去吧。”武國祥揮了揮手。
他心里很清楚,這就是歐陽如靜給他的反擊。上次讓對方等了三個小時,還只派了一個副市長兩句話把對方打發了。
“女人就是不講官場規矩,竟然搞這種事情,你也就是有一個好爹。”武國祥心里暗暗想道。
他心里雖然這樣想,但手很聽話,拿起手機,給歐陽如靜打了一個電話。
明天上午不能讓四平縣的人回去,他這個書記就當到頭了。
而誰能讓四平縣的人回去?很顯然就是歐陽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