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個結果我很滿意,心滿意足地準備敷個面膜,然后睡覺。
在我迷迷糊糊快睡著的時候,我忽然渾身一個激靈,好像猛地睜開了眼睛。
裴珩直起身子,仿佛剛才俯身湊近我的人不是他。
“準備讓這玩意在臉上貼一晚?”裴珩手指尖勾著一張面膜。
“你怎么進來的?”我驚愕地問。
“來拿個東西,你門沒有鎖。”裴珩把面膜扔進了垃圾桶,然后隨意地在抽屜里找了一下,拿了一盒羅布圖雪茄后,才繼續對我說,“平時那么提防我,今天睡著了都忘了反鎖門,小心點?!?br/>
說完他故意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然后離開了。
我瞪著關上的門,心里罵了自己無數次“蠢貨”,估摸著裴珩差不多到了樓下后,我才去把門反鎖好。
裴珩應該喝了點酒,剛才我在他身上聞到了一股酒味,萬一喝多了又化身禽獸,我就真的危險了。
我把門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下,確定反鎖好了,才放心地返回床上休息。
本以為鎖了門就高枕無憂了,結果到了半夜時,我在睡夢中被敲門聲驚醒,隨之而來的還有裴珩的聲音,“誰把我房門鎖了?進賊了?”
他的聲音明顯有醉意,以他的酒量基本不會喝醉,今天是怎么了?
我應道,“裴珩,你喝多了,回客房去休息吧?!?br/>
外面靜了一會兒,我以為裴珩消停了,沒想到他去把傭人叫了過來,傭人無辜的聲音響了起來,“裴先生,門從里面反鎖了,我打不開呀?!?br/>
裴珩怒聲訓斥,“那我要你有什么用?拿錢辦不了事,飯桶!”
傭人小聲道,“裴先生,現在許小姐在里面休息,我去給您拿解酒藥過來吧?”
“許知意在里面?”裴珩似乎一下子清醒了,他聲音陡然拔高,“怎么可能?!她都和我離婚了,怎么會在這里?”
“她、她真在里面……”傭人都緊張得結巴起來。
我聽不下去了,這大半夜的為難一個傭人,裴珩酒后的德行還真是欠揍。
我下床去打開了房門,門口站著的兩個人看到我時,都呆呆地看著我。
“許小姐,那我先下去了?!眰蛉苏业搅司让静菀粯?,立馬對我打了個招呼,匆匆下樓離開。
裴珩臉頰發紅,整個人都有種迷醉的感覺,他又震驚又疑惑地看著我,“你怎么在這里?”
看樣子不像是裝的,我一臉被吵醒的怒氣,“裴珩,你喝多了就去睡覺,別來找我麻煩!”
“許知意,你怎么在我這里?誰準你進來的?”裴珩指著我,高大的身軀有些搖搖晃晃,濃眉緊皺,一副不解的模樣。
剛說完,他就險些栽倒,我下意識地伸手扶住了他,結果我這身板扛不住,直接被懟到了門板上,門鎖磕在我背上,痛得我倒吸一口冷氣。
裴珩聽到我悶哼一聲,清醒了一點,他撐起身子站好,把我拉進他懷里,掌心輕輕揉了揉我的后背,聲音滿是心疼,“撞疼你了?”
“你神經病嗎?”我背上鉆心的痛,忍不住狠狠推開了裴珩。
“對不起,我頭太暈了,”裴珩揉了揉眉心,很難受的樣子,因為喝多了酒,連聲音都沙啞了一些,“對,是我要你來這里陪我住的,你應該在這里……”
“去床上坐著?!蔽依淅涞卣f了一句。
裴珩難得這么聽話,真就跌跌撞撞地去了床上坐下。
“你在這里睡吧,我去客房睡。”我拿過自己的衣服,又對裴珩說道。
“不要走,陪我一會兒行嗎?”裴珩叫住了我,平日里威嚴高冷的老虎,突然就變成了一只可憐巴巴的貓咪,他捂著額頭,“我頭好痛,想吐?!?br/>
看著他裝可憐的樣子,我有些為難,想走都邁不出那一步。
見我一動不動,裴珩直接癱倒在了床上,把拖鞋隨意地甩掉,“幫我把襯衫夾和防滑帶取掉就行了,我一動就想吐。”
裴珩今天接了我回來,剛吃完飯就和傅杰在一起喝酒打游戲,還沒來得及換衣服或者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