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一絲理智,側頭躲了躲裴珩的手,這個舉動有些鬧脾氣的感覺。
喝了酒以后我確實脾氣大了,剛才心里一直在想著的問題,也直接問了出來,“你怎么沒有陪著蔚藍?”
“陸璽誠打了電話給我,我就在這附近,所以過來了?!迸徵裨谖疑磉呑拢疫@才注意到歐陽甜不見了。
他握住我的一只手,隨意地摩挲著我的手背,然后問,“剛才那句話是什么意思,這些天我沒找你,生氣了?”
我沒回答他,只是指著剛才歐陽甜坐的位置,質問道,“甜甜呢?”
“我讓人先送她回去了,不用擔心?!迸徵褫p描淡寫地解釋了一句,然后回歸剛才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既然歐陽甜已經被安置妥當了,那我還勉強可以自行離開,所以我沒有理會裴珩,撐著身子站了起來,拿過包就想直接走。
沒走兩步我便感到頭重腳輕,整個人都有點天旋地轉的感覺,下意識地伸出手四處找東西扶一下。
裴珩的手臂伸了過來,任由我抓住他的衣服,勉強站穩。
“我不用你扶!”我站穩以后再度甩開了裴珩,一肚子壓抑的情緒,被酒精催發了出來。
“真吃醋了?看到那些照片了?”裴珩說這話的時候,我甚至感覺他語氣有點高興。
我確實吃醋了,這種東西不可控,大概是這段時間裴珩對我過于好,讓我有些習以為常,一旦他突然有了改變,我會有落差感。
這種習慣是很可怕的,當初裴珩不肯和我離婚,我都懷疑他就是出于習慣,不甘心接受我對他態度的改變。
我磕磕巴巴地說,“沒、沒有,只是工作太累了,心情不好?!?br/>
“我先送你回去?!迸徵駴]有繼續和我這個醉鬼廢話,直接把我打橫抱起,大步離開了酒吧。
坐在裴珩的車上,我心情大為煩悶,不知道是為了我媽說的那些話,還是裴珩和蔚藍的事情,又或者兩件事的原因都有點。
正當我煩躁的時候,我突然看到副駕駛前面貼著一朵紅色小花笑臉,腦海里猛然冒出了蔚藍曾經戴過的那朵紅色小花笑臉。
這是她貼上去的?
這一秒,我心情差到了極點,直接叫裴珩停車,“停車,我要下車!”
“怎么了?”裴珩扭頭看了我一眼,有些沒懂我怎么會突然發脾氣。
“我自己會坐車回去!”我嚷嚷了起來。
“你醉成這樣怎么自己坐車回去?”裴珩皺眉,“別鬧,有什么不開心等到家了再說?!?br/>
我指了指那朵小花笑臉,“你不懂這個意思嗎?”
裴珩看了一眼那朵小花笑臉,估計平時壓根沒有注意這些,他微微一怔,“怎么了?”
我把那朵小花摘了下來,把玩了一下,然后又重新粘上去,短短幾秒鐘的時間,腦子似乎一下子理智了一些,“沒什么,就是想起這朵小花好像之前沒有。”
“應該是蔚藍貼的?!迸徵窕卮鸬锰谷?,完全沒有擔心我不高興的意思。
我不想再說話,干脆閉目養神,等著裴珩把我送回家。
過了一會兒,車子停在了我家門口,由于之前已經和我媽談過了,所以此時我并不慌,心里甚至更加認同我媽說的話,好不容易從那段痛苦的感情里走出來,為什么又要陷進去?
我剛想下車,裴珩卻再度開口問我,“為什么不回答我那個問題,你是在吃醋嗎?”
“我沒有吃醋。”我煩躁地否認了,然后下車離開。
裴珩跟著下來了,看著我走路跌跌撞撞的樣子,他過來想要扶我,但是我直接反身就把院子大門關上了。
隨后我瞪了他一眼,保持著最后一絲清醒走進了客廳。
齊燕燕還沒有睡,她聞到我滿身酒氣,立馬關心地問,“許小姐,你喝了酒嗎?我去給你煮點解酒茶?!?br/>
我倒在沙發上,揮揮手示意齊燕燕去忙。
正當我迷迷糊糊的時候,我突然聽到了門鈴聲,然后就是齊燕燕去開門的聲音,“裴先生,你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