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珩打斷了我的話,“先不說昊昊,我在說你的事情。”
“我家里的事和你沒什么關系,你不用操心,你就當是替我照顧一下昊昊的情緒?!蔽彝耆幌敫嬖V裴珩,匆忙地說完這幾句話,便繞過他準備離開。
裴珩跟了上來,他攔住了我,“你的事怎么和我沒關系?”
“本來就沒關系了,裴珩,我是真的急著離開,有什么事以后再說好嗎?”我推開了裴珩,余光卻看到了陶雪的身影。
她身邊還站著靳遲鈞,兩人的視線一同望過來。
靳遲鈞先一步走了過來,他態度平和地跟裴珩打了個招呼,“裴珩?!?br/>
這兩天因為靳遲鈞瘋了般的爆料,導致裴家又一團混亂,裴珩對他自然是沒有什么好臉色,眉眼間的冷漠和厭惡顯而易見。
我也挺反感這個人的,還有后面那個陶雪,我想起了昊昊吃的黑色藥丸,本來想警告一下陶雪,別亂給昊昊喂藥,可是想到人家才是昊昊的親生母親,我來警告她好像不合適,再加上還不知道那藥丸的成分到底是什么,對昊昊有沒有傷害。
陶雪也走了過來,她只是看了我一眼,其他時間目光幾乎都是黏在裴珩身上,眼底彌漫著不甘。
“我先走了。”我懶得和這兩個人多說,對裴珩說了一句后,抬腳就走。
“許知意,你為什么要搶走的我的孩子呢?”結果陶雪的一句話,成功讓我再度停了下來。
我扭頭看著她,仿佛是看著一個笑話,她在說什么鬼?
裴珩呵斥道,“閉嘴!”
“裴珩,如果你一直都喜歡她的話,那為什么我帶著昊昊回來時,你要接受我呢?你怎么不選擇拒絕我們,然后繼續去挽回她?”陶雪指著我,有些怨恨地質問裴珩。
理直氣壯的語氣,以及強烈的譴責味道,都透露出她此時的無知,她到現在都不知道,裴珩早就看穿了她的把戲。
關于昊昊不是裴家血脈的事情,只有裴家人以及我知道,并沒有透露出去,陶雪自然也不知道。
想必這家醫院的某些醫生,也被于一凡和陶雪他們打通了關系,不然不會后來告訴裴珩,說是他們搞錯了。
于一凡之前是醫生,又是于家現在的掌權人,想要辦到這么一點事,還是很容易的。
“難道不是嗎?你為什么叫她來醫院照顧昊昊?我這個親媽又沒有死,你為什么不叫我來照顧自己的孩子呢?”陶雪反過來質問裴珩。
裴珩只是冷漠輕蔑地笑了笑,那種笑容讓人心里都覺得發寒。
但他還是沒有告訴陶雪,自己已經知道了她的把戲。
靳遲鈞贊同了陶雪的說法,一副像是說公道話的樣子,“裴珩,其實陶雪說的沒有錯,你這么做對她挺殘忍的?!?br/>
“我的事輪不到你管?!迸徵窭渎暬亓艘痪洌z毫沒有想要和這兩個人廢話的意思。
“怎么會輪不到我管?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以后也會是兄弟,雖然是同父異母,但是說起來我也應該姓裴?!苯t鈞的臉上的平和有了裂縫,語氣也尖銳了起來。
他就像是已經確定了自己會“認祖歸宗”一樣,言語間已經把自己當做是裴家人了。
我聽著有點犯惡心,無論是從哪一方面來說,我當然都是選擇相信裴父,既然裴父說和靳遲鈞做了鑒定,兩人不是生物學上的父子關系,那么靳遲鈞就絕對是個假冒的。
裴珩還沒再回答,我先開了口,“靳遲鈞,那就這么急著想要當別人的兒子嗎?你父親要是泉下有知,恐怕都要被你氣得活過來?!?br/>
提起自己的父親,靳遲鈞的神情多了一些不快,“許小姐,我父親已經去世多年,請對他客氣點。”
“你也知道你父親去世多年了?那你在認哪門子親呢?”我緊接著逼問。
靳遲鈞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后,立馬解釋起來,“我說的去世的父親,嚴格意義上來說,算是我的養父,他將我養大,我在心里把他當做是我的生父一樣,不正常嗎?”
裴珩聽到靳遲鈞的話,臉色已經鐵青可怕,靳遲鈞的父親曾經是裴家的司機,他當然也很熟,而且曾經的關系很好,否則裴家不會對靳遲鈞那么好。
結果現在靳遲鈞說的話,真的是豬狗不如,我要是他爸,真的棺材板都按不住。
“你不是有事嗎?先走?!迸徵竦囊暰€落在我身上,忽然讓我先走。
我本來就要走,正好不用摻和這里的爛攤子,二話不說便離開了。
至于裴珩和陶雪靳遲鈞怎么發展下去,那是他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