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噤若寒蟬,因為我很不想被其他人看到。
可是叫我就這么乖乖被抱進去,我更加不想,趁著酒勁上來,我猛地一抬手給了裴珩一個耳光。
“啪!”
清脆的巴掌聲很刺耳,裴珩當即停下了腳步,他低頭看著抱在懷里的我,氣得牙癢癢,“還真是酒壯人膽,等一下你別后悔?!?br/>
不等我反應過來,裴珩已經大步走進了別墅里。
別墅里的一切都沒有變,還是兩年前的模樣,甚至空氣中的氣息都一樣,我看著那熟悉的擺設,心中萬千滋味。
裴珩人高腿長,就在我怔神之時,他已經把我抱到了二樓的祝主臥。
時隔兩年多,再次回到這間我親手布置的臥室里,我不由地傷懷。
那時候我歡欣雀躍地期待著和裴珩的婚后生活,還很羞澀地幻想著床上的翻云覆雨,特地花大價錢定制的婚床。
結果我一個人睡了好幾年,雙人床變成了大號單人床。
“把我帶到這里干什么?”我被放在了床上躺好,酒精讓我沒什么力氣,干脆就躺平問道。
裴珩一邊脫下大衣外套,又當著我的面開始脫里面的毛衣以及襯衫,絲毫沒有任何顧慮。
最后他赤裸著精壯結實的上半身,把弄臟的衣服扔在了一旁的衣簍里,然后故意曖昧地問我,“你說呢?男女睡在一張床上能干什么?”
“我們又不是沒有睡過,你不用這個時候來勉強我吧?”我很冷靜地反問。
“那你現在拿什么賠償我受傷的損失?”裴珩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我,那雙漆黑的眸子將我從頭到腳審視了一遍。
那樣的眼神一看就充滿了某種原始欲望,我心頭一顫,完全不想和裴珩再發生任何關系。
難不成剛才借助他刺激一下于一凡,還需要我以身相許?
我突然有點后悔,利用誰都行,就是利用裴珩太不行了,付出的代價太大。
“裴珩,我——”我剛想說點什么,就聽到有人敲門。
外面傳來了一個傭人阿姨的聲音,“裴先生,蔚藍小姐闖進來了,就在客廳里鬧,您看怎么辦?”
蔚藍?闖進了這里?我十分詫異地看著裴珩,裴珩則是已經沉下了臉。
他答道,“我馬上下來?!?br/>
說完,他去了衣帽間換上了一身居家服,然后看了一眼床上的我,沒有問我任何意見,便自己下去了。
我本來不想湊熱鬧,可是門外竟然傳來了蔚藍的聲音,非常的激動,“裴珩,你是不是把她帶回來了?為什么?我現在哪里不如她了?”
她不是在客廳嗎?都沖樓上來了?
我下了床,虛浮的腳步邁向了門口,結果不幸發生了,門被人大力推開,一下子把我撞倒在了地上。
我沒忍住發出了一聲痛呼聲,本來就渾身難受,現在雪上加霜。
蔚藍站在門口,如同看殺父仇人一樣看著我。
“怎么樣?摔到哪里了?痛不痛?”裴珩緊張地沖到我身邊,將我抱了起來,重新放回床上躺好。
他對我的關心,全部化作了利劍,扎在了蔚藍的心上,她那眼睛都要噴火了。
“裴珩,你別被她騙了,她就是現在家里垮了,故意勾著你,好讓你幫她!”蔚藍指著我大聲地說道。
她自己是個什么樣的人,就覺得我也是什么樣的人。
可她不知道我拒絕了裴珩所有的幫忙,現在連開口的欲望都沒有。
裴珩臉色冰冷,“我和她的事輪不到你管,你怎么進來的?藏了鑰匙?”
說到這件事,蔚藍有些支支吾吾起來,眼神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