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裸照在他手里,池念更在乎的是顧氏的情況。
然而溫存過后還余留的曖昧因子,伴隨著她的話音落下而霎時消散,餐廳里的溫度似乎也凝滯冰冷了下來。
傅庭謙望著她的眼神,漸漸冷卻著。
“池念?!彼袂椴粶夭换?,但語調有著明顯的改變,那是不太愉快的感覺,說她,“你問得太直接,也太急不可耐了。”
言下之意,她不該問得這么直入主題,也不該這么快就問他這個問題。
池念聽得出來他的不滿,可還是蹙著眉道,“你清楚顧氏內部有人想圖謀不軌,那自然也知道現在情況有多緊迫,我們既然在一起了,你現在告訴我不可以嗎?”
“現在就告訴你,然后你就可以立馬又離開了?”傅庭謙薄唇勾出嗤嘲,“我們今天剛確定關系在一起,還沒過去二十小時呢,這么快你就迫不及待想離開?”
剛剛還其樂融融的氣氛,似乎被她這個不太知趣的問題,頃刻之間就變得微妙的冷凝著。
池念被囁嚅了一下,她知道她是急了點,更應該立刻打住這個話題,以免造成兩人都不太愉快的后果。
不過——
她道,“我沒想過你告訴我之后,我馬上就走?!?br/>
傅庭謙不冷不熱的含笑反問,“這話你自己信嗎?”
她因什么而選擇留下來跟他在一起,縱然之前在公司里,她編織出各種各樣的理由來搪塞他,但她真正的想法彼此間都心如明鏡。
池念也覺得自己的話很假。
頓了頓,她掀著睫毛對視他,真誠地說,“你要是不信我的話,我們可以立個合約期限?”
“合約?”
池念抿了抿唇,道,“我也不會讓你白白現在就告訴我,你不放心,有個契約在,我就沒法立刻離開了?!?br/>
她還真會想事情,甚至想得明明白白干干脆脆,連合約這種事都提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