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謙失笑,“你什么時候這么霸道了?”
池念咬著牙,“現、在。”
“……”
在來之前,他有很多的話想對她說。
可來之后,看到出現在這里的虞俏,看到方才那脆弱得不堪一擊的她,其他什么字眼,他一個都說不出來。
“池念?!膘o默片刻,傅庭謙深深地凝視她,“偶爾宣泄一下情緒,不是什么丟人的事,何況是在我面前,沒有人會笑話你?!?br/>
巧了,就是因為在他面前,她才覺得她剛剛簡直就是……腦抽了。
她不喜歡在別人的面前自揭傷口,方才她跟虞俏那些話被他聽到也就罷了,偏偏她那番自言自語還被人聽見,那就另當回事。
太矯情了。
平常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怎么矯情都可以,如若是被人聽見的矯情,她還怎么鎮定?
而且,換做被其他什么人聽見,都比被他聽見的好。
池念形容不出自己現在是什么心情,語塞了片刻,仍舊固執道,“讓你忘了你老老實實忘了就好了,別跟我說什么大道理,我不想聽。”
&p; “……行?!备低ブt失笑,然后認真點了下頭,“我已經什么都不記得了?!?br/>
他這像是哄孩子的語氣算怎么回事?
聽著他的語氣,再望著他的眼神,池念終于發覺,這個男人,不對勁。
他那溫和又柔軟似有幾分憐惜的眼神……
池念反射弧度過長,適才想起來,她剛剛問他怎么會在這里,他說什么來著?
因為她在這里,所以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