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經辦里,氣氛寂靜而詭譎。
她慢慢又道,“在她身邊什么樣的誘惑沒有,可她誰都不愛,誰也不要,唯獨對你一片你赤子之心,你是第一個被她那么喜歡的男人?!?br/>
現在再提起顧時箏多么喜歡過這個男人,事實上,池念只覺諷味太濃。
盛斯衍害得顧氏烏煙瘴氣,害得她失去屬于顧大小姐的一切驕傲,害得她如今流落在外像一只喪家犬一樣的躲起來,更害得她爸爸命懸一線卻無人探望,還談什么喜歡?
可為了顧時箏父女的安全著想,池念卻不得不從這一方面,稍微試圖撼動這個男人冷血無情的心。
但愿他,還能有那么一點點的于心不忍。
池念用力地咬下唇,“就在看在這份難能可貴的癡情份上,你已經得到你想要的了,放了他們父女,給他們父女一個新的生活?!?br/>
&sp; 她的話音落下,好久盛斯衍都沒接她的話。
不確定他在想什么,池念不急著催促,靜靜等著他的答復,唯有一雙落在桌面上的手指,在不自覺地越攥越緊,彰顯出她的緊繃之意。
“傅總。”終于,盛斯衍逐漸出了聲,卻是看向傅庭謙,話也是對他說的,“是你的女人天真了,還是你給她灌輸了我很天真的假象?”
傅庭謙凝眸朝他掃去一眼,寡漠起唇,“你不是天真,你是愚蠢?!?br/>
“……”
盛斯衍無話可說了。
他們就那么打了個意味不明的啞謎,然后皆在沉默。
池念蹙眉,等得都有些不耐煩了,“能不能給個具體的痛快話?”
“我放不放過顧時箏父女,跟你無關。”這一次,盛斯衍終于回了她,懶懶的道,“你管得有點多了。”
“她是我朋友,我管不管得多,還輪不到你來定義。”
“朋友又如何?!彼捻R片一樣,泛著冰冷的色澤,“難道看在你跟顧時箏朋友一場的份上,我就得給你一個我會放了他們的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