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這么一句,他很快帶著池念邁開挺拔長腿,進了面前的電梯。
佇立在原地的池淵看著電梯門緩緩合上,一言不發。
其實即便虞俏不說,池念不提,他不是不知曉,虞俏的情況必然不容樂觀。
但人就是這樣的生物,很多時候總想親眼見到親耳聽聞,才肯認命死心。
池淵恍惚若失的望著面前的公寓門,一雙老沉而精睿的眼,此刻像涌聚上來萬般情愫,卻又像什么都沒有,猶如萬丈深淵不可窺探。
……
由于虞俏病情情況,池念的心情實在好不起來。
即使知道她沒什么胃口,傅庭謙要顧慮著她的身體狀況,也還是道,“在飛機上的那些時間,你就吃不好也睡不好,我們先去吃點東西,不論多少都要吃一點,然后再回酒店休息,嗯?”
懷了孕,池念自知不能任性,便點頭答應。
考慮到其他口味她可能吃不習慣,傅庭謙帶她來到附近一家中餐廳,點了一桌的招牌菜,可實際上,兩人一共加起來,吃了不到四分之一。
傅庭謙不勉強她多吃,在起身結賬離開時,他給她帶上幾盒牛奶,接著回了酒店。
他們下榻的六星級酒店,環境十分安靜優雅。
&p; 套房內,洗漱過后,池念躺在床上。
傅庭謙洗了澡出來,見到她還怔怔出神的望著頭頂上方的吊燈,他一邊擦著碎短的頭發,一邊過來在她額頭上親了親,“怎么還不睡?”
池念目光調轉向他的同時,偏過身面朝向他,“等你?!?br/>
“等我做什么?!彼裘迹票〉拇浇枪粗p薄的弧度,“有什么事想跟我說?”
其實沒有什么事。
池念睜著一雙澄澈的清眸,“就是想等著你,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