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被云莫再次發動,漸漸駛離。
后座中。
渾身感到無窮無力的無力,池念腦袋微靠著車窗,幽涼的目光從后視鏡中瞥見,停留在原地的池淵身影。
&; 她驀然扯了下唇角,“還以為他這一次來想帶我走,是由于放不下心,原來只是因為責任。”
女人像是喃喃自語的話縹緲虛淡,傅庭謙聽著,下頜微微緊收。
斂回眼角的余光,他注視著她淡淡失笑的五官,“池念,他并沒有這么回答。”
她剛才問池淵想帶她走是出于哪一種,池淵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
“不回答不正是因為不好回答么,如果是因為在乎放不下心,有什么不好回答的,所以他顯然是因為后者。”
傅庭謙深刻的凝視她的眉眼,她臉上表情分明不多,可他卻從她雙眸中讀出了一種哀淡。
“也許是兩者都有。”默了默,他也不知這算是安慰還是事實,“也許他自己也不能分清,對你到底是在乎多一點,還是責任多一點?!?br/>
池念低聲嘲弄,“是么。”
“他毫無疑問多少都對你是有在乎的,可大概是分開太多年了,尤其你對他有極深的介懷,所以要論他對你到底是在乎還是責任,他并不好回答。”
后視鏡的視野內,已經逐漸看不到池淵的身影,池念平靜無波的收回目光。
“如果他說是因為在乎你想讓你跟他走。”傅庭謙沉吟的看了她一會兒,黑如曜石的雙眸有她看不見的惶恐試探,“池念,你會跟他走么?”
“……”
“他有一點說的沒錯,傅家于你終究是外人,終究是比不得他跟你的血親關系?!?br/>
她連接失去兩個親人,親情這種東西對現在的她而言,是多么的彌足珍貴,不可割舍。
傅庭謙立體的五官極度晦澀,“就算你沒答應跟他走,只是有一瞬間想過跟他離開,我都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