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斯衍沒有立刻著急回云城,大抵是因為,再次分別來得太快,加上今天他們剛領證。
雖然顧時箏并不需要他的什么陪伴,甚至半點不想看見他,盛斯衍還是跟她回了一趟小別墅。
這個晚上,他讓小蘭做了一頓豐盛且對顧時箏胃口的晚餐,然后他們一塊用了個晚餐。
準確來說,這個象征慶祝喜慶的晚餐,只有他跟白木和小蘭。
顧時箏沒上桌。
她很久不跟盛斯衍一塊用餐,這個晚餐她更食不下咽,無論他們怎么請她都請不動,又不好勉強她,后來他們只能放棄。
直到半夜里。
顧時箏房間里的燈暗下去,盛斯衍終于乘車離開。
他離開的這晚,她沒有睡著,躺在床上,她聽得見車子漸漸遠去的動靜。
……
云城又發生了什么事,導致他剛來這里不久便不得不再次離開,顧時箏不知道。
離開之前,盛斯衍有告訴她,云城那邊又出了點事他得回去一趟,具體是因為什么事他沒說。
顧時箏對他的這些事漠不關心,問都不問一句,宛如沒聽見,尤其自從被迫跟他領證以后,盛斯衍在她這里,好似一個陌生人或者隱形人一樣。
她再也不提一句跟他有關的話,不問一句跟他有關的事,對于盛斯衍的一切,她好像都不再感興趣。
也自從他們領證以后,大概十分清楚她自己沒可能逃跑得了,白木發現顧時箏再也沒有試圖逃跑的舉動,同時也發現,她的話越來越少,每天的表情模樣也越來越淡,越來越疏冷。
白木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知道她此刻內心到底是什么打算,更不確定她是不是放棄逃跑了,只是他幾次嘗試想跟她說話,顧時箏卻是生人勿近的,連對他也不再說一個字的只言片語,這令他格外的不安心慌。
這可不是他們認識的那個顧時箏。
白木忽然很想盛斯衍現在能在這里,起碼盛斯衍還能稍微讓她有點別的什么反應,雖然,盛斯衍每一次估計都會令顧時箏更想把他置之死地,但不論怎么樣,那都比她現在每天每日沉默寡言冷漠疏離這種狀態強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