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還是完全不知道怎么面對他。
她想盡量風輕云淡一些,可是只要他們相處在一起,過往前塵以及他們還有一個女兒的牽扯,氣氛還是各自的心思,顯然都不可能真正做到那么輕描淡寫。
顧時箏在房間里站了好久都不怎么動,而酒店房門外,背部抵靠著墻壁的男人,也那么久久不動地站在那兒,注視著對面眼前的房門。
闊別四年的久別重逢,再次相見的他們,到底算什么呢?
仇人,愛人,朋友,還是西西的父母?
人都還是那個人,誰都沒有裝作不認識誰,也沒有刻意保持生疏的距離,無深仇大恨的激烈,無熱淚汪盈的感動,那感覺就像……平靜的湖面,沒有漣漪。
盛斯衍的身軀立在酒店走廊上,靠著身后的墻壁,忍不住從兜里掏出一盒煙。
其實他一直不愛抽煙,基本也不太抽,尼古丁令人沉迷的味道他并不迷戀,可此刻卻覺得,唯有尼古丁才能讓他冷靜冷靜,思緒明朗清晰一些。
他這幾年的腦子,一直都太亂,尤其是最近這段時間,更是亂得一塌糊涂。
抽著煙,盛斯衍腦海中回蕩出顧時箏的那句話。
有點私事……
她回來,是因為什么私事?
在墨西哥生活了四年,怎么突然回來又決定留在云城了?
隱隱約約的,盛斯衍感覺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可一時卻又不知到底忽略了什么,總覺得哪兒有點不對勁之處。
……
盛斯衍是很久以后才離開酒店的。
留顧時箏母女待在酒店他不放心,給白木去了個電話,“你安排兩個人,過來保護她們母女的安全?!?br/>
白木早已從小蘭那里,得知顧時箏母女回來的消息,接到盛斯衍的這個電話,他連忙激動道,“我去保護大小姐她們母女吧,大小姐我已經四年沒見過了,小小姐我也還沒見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