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捧著水杯,眼皮里都沒抬一下的輕輕吹氣,池念不動聲色地說,“你若是再這么廢話連篇,就趕緊從我眼前消失,我還想吃完東西繼續回去睡覺,沒工夫搭理你不痛不癢的幾句廢話?!?br/>
&;蘇蔓之神色有點掛不住。
心下不由譏諷的想,她自己都無恥的這么理所當然,顧時箏之前有什么可把她說得那么清高的?
蘇蔓之凝著臉,“你不是言之鑿鑿說根本不屑庭謙,也不會跟我搶他么,這才過去多少天,跟他消失了一趟,回來了就這么心安理得的住著他的房子,不覺得打自己的臉打得太快了點?”
“打沒打我的臉我很清楚,說我在這里住的心安理得,那我就真不知道你眼神是不是有問題?!?br/>
她渾身都難受得要死,哪里來的心安理得?
蘇蔓之冷然的瞟著她,唇角彎出冷嘲熱諷的味道,“既然在這里住的這么不舒服自在,那你不會走嗎?有人攔著你還是架著你了,限制你的行動了嗎?”
池念纖細的睫毛低垂著,不時的吹著水杯里冒出來的騰騰熱氣,精巧的小臉在燈光的映照下,愈發顯得病態般的柔弱感。
聽完她的話,不自覺地蹙了下眉。
視線終于從地面收回,池念幽幽抬起眼皮,凝向對面滿身滿臉對她充滿嗤之以鼻的女人。
“第一?!彼従弿澊?,“還是想提醒一下,你眼神如果真的有問題,就去醫院看看,不然視力正常的人,應該沒有多難看得出來我在生著病,起身下個樓都覺得很費勁,你要我自己怎么離開?”
“你如果想離開,這么點事能難得了你?”蘇蔓之不屑道,“再不濟,你不是還有顧時箏這么個閨蜜,真心不想住在這里,讓她想辦法叫人帶你離開,很難嗎?”
池念不想跟她啰嗦,讓顧時箏帶她走,也許顧時箏會面臨傅庭謙怎樣不爽的結果。
“那就接著說第二個原因?!鳖D了一下,她黑白分明的眼珠倏然冷銳的逼向蘇蔓之,言辭間凈是犀利,“你質問我為什么會在這里,又為什么不肯讓時箏帶我走,不如你去質問一下傅庭謙那個瘋批,他憑什么拿我工作威脅我,憑什么拿我朋友威脅我?憑他一手遮天就能為所欲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一個有權有勢的男人,居然拿這種事來威脅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他是不是沒種?”
看著她一口氣說完,蘇蔓之簡直被她驚人的話語,氣得怒意直逼頭頂。
尤其是最后的六個字落下,激得她登時從沙發中站起來,怒不可遏的伸出手指著池念,疾聲厲色的道,“池念你是不是賤?庭謙跟你認識這么多年,你居然這么說他?”
&p; “就是因為認識多年,我才發現我以前眼睛有多瞎?!背啬钇ばθ獠恍?,“雖然他一直都挺卑鄙的,但現在他簡直卑鄙無恥到刷新了我的認知,我罵他有問題嗎?”
讓她當他小三?
她簡直不敢相信,這種話他都能說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