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去把爸帶出來的話,我勸你還是省省,現在整個顧家上下所有,包括下人都被控制監視在了顧家沒法外出,里里外外都有人守著,一點風吹草動他們都能立刻發現!”顧清韻道,“你不用去指望以前跟顧家有交情的其他人了,想幫顧家的沒能力,公司里以謝天陽為首的一些人現在更是自顧不暇,而更多的其他人稍微收到一些風聲的,現在巴不得跟顧家撇清關系保持距離!包括你以前的那些朋友,通通都被斯衍找了個遍!”
顧清韻不告訴她如今是什么局面,她心中也大致有數。
而顧時箏還沒有不自量力到這種地步,她現在尚且淪落在外處在隨時都有可能被盛斯衍找到的邊沿,無依無靠她拿什么去把顧松明帶出來?
她冷白著臉蛋,“你不用跟我說這些,我只想知道爸到底怎么樣?!?br/>
明顯知道也毫無用處的事,顧清韻不知道她為什么這么固執。
或許,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
顧清韻心煩意燥的厲害,臉色鐵青地道,“爸只是被斯衍的人控制監視在了顧家而已,除了無法離開顧家也不能跟外界聯系以外,其他什么事都沒有!”
顧時箏聞言,滯了一滯后,精神一震的緊忙追問,“沒有哪里不好嗎?沒有被盛斯衍逼迫之類的?”
“沒有!爸很好!”顧清韻煩躁著,“只是被人控制監視,跟外界斷絕了聯系,沒有受到什么逼迫苦頭!”
顧時箏心底悄然松了口氣,但很快又將信將疑地打量她,“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我有什么必要騙你?”
好像,顧清韻要么不告訴她,告訴了她確實也沒有必要騙她。
事實上顧清韻的確沒有說謊,只不過,她還掩掉了一些實情沒有全部告知而已。
比如顧松明被控制以后,雖然盛斯衍的人沒有委屈了他把他如何,僅僅只是一天二十四小時的監視,但顧家突生變故,顧松明似乎頗受打擊,一夜之間精神懨懨的頹敗了許多。
連續幾天下來,他幾乎都是不吃不喝的沉默寡言,誰都勸不動誰的話也不聽,他本來便年近七十,身體狀況本身就不好,這樣下去他的身體狀況會極其不妙。
可是這些事情,她告訴顧時箏又有什么用呢,平添擔憂難受而已。
借著不太明亮的光線,她上下打量著顧時箏。
的臉還是那張臉,可顧時箏身上穿的……破舊倒是不破舊,明顯看得出來是新買的衣服,但跟以往她渾身上下無一不是大牌相比,她這一身可謂寒磣至極,渾身里外加起來籠統也就三四百。
此時此刻她突然在想,真是有人瞬息間步入神壇,也有人在瞬息間跌下神壇。
完全不曾想過事態會演變至此,顧清韻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脫口而出道,“顧時箏,你跟我回去吧?!?br/>
顧時箏還沉浸在顧松明安然無恙的如負釋重中,聽聞她的言辭,一怔,“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