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獻剛開始連話都說不出來,出氣多進氣少的。
唐馳在一旁低聲說道,“我總覺得別人會對小淮下手,畢竟你樹敵不少。但沒想到竟會對攝政王先下手……”
卓施然倒沒有責怪唐馳的意思,很多時候,就是有可能會顧此失彼。
那如果真讓卓施然選,她也會覺得小淮的風險更大。
她也會更希望唐馳先保護好小淮,再說別的。
“估計人家也知道你在暗中保護著,覺得王爺更好下手,打一個出其不意吧。”
卓施然邊給攝政王治療,邊問唐馳,“看到是誰動手的了嗎?”
唐馳搖搖頭,“沒看到,的確是如你所說,對方可能就是為了打一個出其不意,一看到我來了,馬上就溜了,我也沒看到是誰,只不過那身形瞧起來,不似男子。”
卓施然聞言,哪里還有不明白的,要么水千悠,要么水靜蘭。
卓施然在卓云欽婚事上,擺了水千悠一道。
水靜蘭這當媽的,可不就過來尋仇了么……
就在此時,司空獻也終于緩解了些,先前胸腹的傷,疼得他連呼吸都困難,就別提開口說話了。
好不容易緩和了些,司空獻抬起手,緊緊握住了卓施然的手。
他的掌指間還沾染著黏膩的血跡,直接覆在了卓施然的手背上。
緊緊握著,力道讓人不容忽視。
“好些了嗎?”卓施然問道。
司空獻努力咽下喉間的鮮血,好讓自己的聲音,能夠變得更清晰一些。
司空獻努力說道,“施、然……然,是沖……沖你來的,沖你來……來的?!?br/>
卓施然聽了這話,眉梢挑了挑,“快別說話了,好好休息吧。我想都不用想,也知道是沖我來的?!?br/>
但司空獻卻還不滿意,他努力搖了搖頭,“不、不止……她搶、搶走了我……的羽毛!”
司空獻當然沒有什么羽毛,他又不是鳥。
但卓施然聽了這話,眼神卻變得愈發認真起來。
她很清楚司空獻話語里的羽毛是什么。
自己曾經給了司空獻一片凰羽,用來保護他。
也是因此,卓施然剛才,才能夠及時察覺到司空獻有危險。
可是,搶走那個做什么?那是她的羽毛,也不可能保護水靜蘭。
對于旁人而言,可能就只是一片羽毛,最多比普通羽毛能發熱,算是不錯的煉器和煉丹的原材料。
也就僅此而已罷了。
“她搶那能有什么用,不要擔心?!弊渴┤话参克究斋I,“你養好傷才最要緊?!?br/>
但司空獻明明話都還說不利索,卻沒打算停下。
他繼續開口,血沫子從嘴角滑落。
司空獻繼續說道,“她為了……對付你!她搶走我羽毛時說了句,這、這樣……就只差一樣材料了……”
司空獻緊緊握了握卓施然的手,“肯定……有陰謀!”
卓施然聽了司空獻這話,目光也認真了起來。
的確,正如司空獻所說,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不止是有陰謀,而且還是大大的陰謀。
卓施然眉心擰了擰,“這水靜蘭,是想攢個大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