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希對此沒什么意見,唐馳的本事,他們都放心得很。
只不過,松希看著卓施然,低聲問了句,“施然,這事兒要不要告訴阿炎呢?”
唐馳單純,班昀跳脫,彥維溫和。而松希一直就是三人中比較沉穩的那個。
他會這樣問,無疑有他的顧慮。
“穩妥起見,我想阿炎應該不希望你再遭遇任何危險?!彼上Uf。
他到現在都不太敢回想這五年來,封炎是怎么過來的。
大概也是因為這樣,有點搞怕了。
但卓施然倒還好,首先,她并不覺得自己是需要保護的人。
而且比那更重要的一點是。
“我和封炎都有自己想做的事情。”卓施然說。
封炎想要趕緊解除了大昌西臨的匪患之后,功成名就來娶她。
而卓施然則是想把這些煩心的人和事兒趕緊解決了。
這樣等到封炎真的來娶她的時候,不會再因為這些鬧心的人和事兒,而有什么波折。
她與封炎之間,實在是太多波折了。
她現在一點也不希望他們以后再有什么波折。
松希也明白卓施然的意思,“明白了,你自己心里有數就行?!?br/>
說到這里,松希素來平淡的臉上,露出了些笑容來,“也是,你心里從來都很有數。是我多慮了?!?br/>
按照卓施然的計劃,唐馳去了軍營里守著卓燚。
而慶銘來了之后,也沒有耽誤,很快就去找卓如馨了。
他準備去的這天,卓施然還是有些擔心。
“要不,我還是和你一起去吧?”卓施然說道。
慶銘笑了,伸手在她肩膀上按了按,“別擔心了,我不會有事的。”
但慶銘發現自己這話似乎并不能夠讓卓施然放下心中擔憂。
于是慶銘想了想,就改口道,“就算有事,也不會很嚴重。我本來就比別人更有防御力,你也知道的。”
因為天生器靈的緣故,他是個鼎器。防御力本來就比別人更高,現在還是帶著紅蓮業火的鼎器,防御力更是不可同日而語。
卓施然聽了這話,覺得也是這么個理兒。
這才點了頭,她想了想,從自己的羽衣上拔了一根羽毛下來,塞到慶銘手里。
“情況不對就把這根羽毛燒了,我馬上就會有所察覺。”卓施然說道。
慶銘本來想說沒有必要,可是能夠真真切切地感覺到卓施然的擔憂。
于是,他什么婉拒的話都沒有說。
而是將那根羽毛牢牢攥在掌心里,“好我知道了,別擔心了。那我去了?!?br/>
卓施然彎眸點點頭。
慶銘從公爵府里一出來,臉上就已經不再是先前的表情了。
先前在面對卓施然的時候,他容顏里明明還帶著些未散的少年氣,笑得時候還有些靦腆。
此刻,臉上的笑容瞬間斂去,哪里還有半分在公爵府、在卓施然面前會有的靦腆溫和。
輪廓鋒利英氣,眉眼里的神色凌厲清冷,像是冷鐵鑄成的利刃。
還是出鞘了的那種。
“之后呢?”班昀問卓施然,想知道她下一步的計劃。
卓施然想了想,“之后……就等著水靜蘭和卓如馨想不到辦法狗急跳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