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恕老矣,尚能飯否?”
廉九死死的低著頭,悄悄的往后退了幾步,不敢看坐在最上面的祖父。
他這副心虛的模樣,明眼人都看得出其中有鬼。
廉將軍此時卻注意不到他了。
他盯著自己的手。
長年累月的練武,這雙手已經粗糙的像老松樹皮,手掌處也磨出了厚厚的繭子,顯然不如過往那么靈活有力。
他已經老了。
他花費了那么多的時間才說服自己,要服老。
已經老了,就把年輕時的那點念想放一放,安享晚年吧。
廉恕一直認為自己已經放下了。
但今天,他卻認識到。
根本沒有放下。
他就連做夢,都是年輕時在戰場上披甲作戰的模樣。
閉上眼睛,廉恕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公主在哪里等我?”
廉九眼珠子直轉。
“我…我不知道呀,我就順便來傳一句話的?!?br/>
廉恕只默默的看著他,眼神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