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一片寂靜。
良久。
在林亦白擔憂的目光中,沈懷洲笑的淡然。
“這是好事?!?br/>
他靠在椅子上,雙手交疊,淡然的眼神看向了林亦白,冷靜分析。
“左相之位,是官員權力之最,若祖父能夠坐穩左相,以祖父的聲威和名望,對付朝中那些世家貴族不成問題,還有林大人從中配合,太女登基之事,想必會路途平坦?!?br/>
若祖父身子好,太女登基之后,他依舊可以坐上左相。
現在的右相已經有70多了,身子倍兒健康,以他家祖父的身體情況,想必能與這位右相一較高下,比一比誰是南山不老松。
如此,沈家未來20年的榮華,指日可待。
只需要……犧牲他。
沈懷洲睫毛直顫。
跟隨太女殿下打江山,本就是他的一場豪賭。
他并不是視功名利祿為浮云的。
還記得當時在10歲出頭的太女殿下面前,他豪情萬丈,揮動著手上的羽毛扇,立下了名垂青史之誓言。
如今卻臨門一腳……
“我可以辭官云游,像從前那般,東南西北,走遍這世上的每一個角落,只要我的學問和名氣還在,朝廷早晚有啟用我的那一天?!?br/>
林亦白俊眉微皺。
他和沈懷洲也算是多年的老搭檔了,對于沈兄的能力,他是佩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