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輕輕吹過,帶來花香。
樹葉是沙沙聲,像是母親的耳語呢喃。
扁梔微微嘆了口氣,抬手,將覆蓋在眼睫上的手取下來。
“我沒有不高興,”扁梔笑了笑,“就是餓了?!?br/>
說罷。
她徑直上了沈聽肆的車。
隔天。
扁梔到同心堂安排老中醫的入職手續,跟新一任館長的安排工作。
在安排完一切。
扁梔給歐皓針灸時,掛在墻上的電視里,歐正浩的死訊猝不及防地出現在屏幕上。
【本臺播報,在今天清晨的一起交通事故中,歐氏副總歐正浩因為疲勞駕駛,沖撞上一側的防護欄,送到醫院時已經奄奄一息,醫生無力回天,而恰好歐正浩的心臟與其妻子陳語嫣正好適配,故而,這顆心臟在今天下午正式移植給了其妻陳語嫣?!?br/>
扁梔將視線從電視上收回來時。
見俯身躺著的歐皓緊緊攥住了拳頭,他的骨節泛白,渾身肌肉緊繃,因為怒意覆蓋理智的緣故,他整個肩膀都在抖。
“怎么了?”扁梔問他,“是身體不舒服嗎?”
歐皓搖頭,針灸做完他起身的時候,眼尾猩紅,狼狽的說:“扁大夫,我有點事,先走了?!?br/>
扁梔甚至都來不及告訴他,下個禮拜開始,她就要去總院上班,那人就已經弓著背,走進了雨幕中。
而此刻的歐墨淵沉默的坐在醫院的長板凳下。
老太太哭的暈厥過去好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