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扁梔是真的困。
周歲淮洗澡的時候,她已經在床上睡過去了,原本是打算哄哄人的,結果直接一躺下去,就真睡過去了。
周歲淮出來的時候,就看見扁梔窩在沙發上,似乎心里有什么心事,睡著了也不安穩,眉頭微微皺著。
周歲淮赤腳走過去,鬼使神差的在沙發邊坐下。
半年了。
半年沒好好看這個人了。
最初知道這人折騰自己時,心里憤怒的無以復加,覺得她不懂事。
后來途中知道,是顧言出了事,他心情又復雜,知道她將毒蝎的人放的很重。
回家之后,看見她消瘦的臉,腦子里的理智一下就崩盤了。
一路上開著飛機,心里也不安定,時不時轉頭過來看他,知道自己錯了,歉意的笑笑,一句不敢多說什么。
她怎么會不懂事,她從來是最懂事的哪個。
周歲淮心里疼。
他偏偏不想她這么懂事。
抬手撫平睡夢中皺起的眉尖,周歲淮就坐在沙發旁,看著心上人,不知不覺竟然看了好久。
之前養出來的肉,也不知怎么就被折騰到不剩半點。
側躺在沙發上,襯衣貼著身體曲線在細腰出深凹出幅度,纖細的手落在沙發邊上,手背血管清晰可見。
他向來拿她沒轍。
這人嘴上不利索,可委屈的小表情擺出來,他從來招架不住,小時候是,如今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