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回過神來之后,關掉手機開始準備自己的論文和準備信息大賽。有些人是溫室中的花朵,很多人和事唾手可得。
而有些人生來就是路邊的小草,需要很努力才能被人看到。
她從來就不該妄想什么,人沒有癡妄就不會痛苦,她在心里不斷的給自己做心理暗示,可是她還是會忍不住的失落,難過……
這樣的情緒真的不好……總是需要些發泄的渠道!
就在她悶頭往山上爬的時候,突然口袋里的手機滴滴嘟嘟的響了起來,周小婷以為是姜妙的電話,氣喘吁吁的拿起來看都沒看放在耳邊靠著一座大石頭喘氣。
“喂……”
電話那邊有半秒鐘的安靜,然后傳來薛清河溫潤又疑惑的聲音:“小丫頭,你在干什么?”
原本還在喘粗氣的周小婷身子瞬間僵直在那里,半晌咽了口口水說:“爬山!”
“今天大年初一,你居然去爬山?我怎么不知道你這么熱愛運動呢?”薛清河靠在老宅的檐廊下,看著雪地里覓食的麻雀輕笑。
他高考那段時間,總是熬夜,每天除了學習之外,就是隨時隨地的趴在桌子上補覺,想要拉她出門吃個飯都很難。
周小婷抿著干渴的嘴唇,冰涼又有些粗糙,努力控制這自己喘氣聲,調整自己的呼吸,“嗯……不是你說的嗎?身體是革命的本錢,要我多鍛煉身體!”她一邊說一邊默默的繼續往山上走。
“這時候想起我說的話來了。那你大過年的連個電話都不給我打?這是明年不打算畢業了?你可別忘了你的論文還在我手里呢!”薛清河說起這個事情就冒火,從前每年的節日,都還會發個薛叔叔節日快樂什么的,來敷衍一下自己。
現在可好,大了大了,春節呢,兩個可太敷衍的春節快樂都沒有。
周小婷上山的腳頓了一下,然后輕輕的“嗯……”了一聲說了句:“我擔心你太忙了,所以沒有打擾你!”
“好一句害怕你太忙,擔心打擾你,以前我百忙之中抽出時間給你輔導考試的時候你怎么沒這個擔憂?”薛清河少見的如此計較,讓電話那邊的周小婷一時無言以對。
她只能假裝信號不好的將電腦拿離自己一些,然后遠遠的對著電話說:“喂……你說什么?山上信號不好,我聽不清,……喂喂……喂……”
說完她直接掛掉了電話,就在她垮著背,低著頭,正要嘆氣的時候,手里的電話又響了起來。
電話那邊的薛清河似乎能看到她在電話這邊裝傻充愣的忽悠自己的樣子。什么信號不好,根本就是不想搭理他,故意找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