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羽皇聽著,不由得微微蹙眉,照這樣說,那個女子倒是沒有什么嫌疑,人家沒有功勞還有苦勞呢。
他非但不能問罪,還得賞她呢。
她自己都手無縛雞之力,卻想憑借己身,去救旁人。
這份膽量與氣魄,饒是行軍作戰的士兵,都沒這樣的魄力吧?
可是怎么就那么巧呢,她剛剛去就著了火?
梁羽皇對這個女子的懷疑,雖說是淡了幾分,但還是秉持著謹慎,客觀的看待這個問題。
胡宇等人,都是跟隨他多年的手下,都是從他太子府出來的人,若是那女子有什么問題,憑著他們的忠心,他們肯定不會有所隱瞞的。
梁羽皇思索了半晌,突然想到什么,他低聲問:“可有查查走水的原因?”
胡宇的眼底掠過幾分惶恐,他連忙停住腳步,噗通一聲又狠狠地跪在地上。
他低著頭,狠狠地磕頭請罪。
“殿下,說起來這件事,還是怪屬下。蕭將軍受傷,他怕冷,所以屬下就讓人燒起了炭火。誰知道那炭火燒得太過旺盛,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燒到了簾幕……那簾幕又是易燃物,所以這火勢,一下子就控制不住,蔓延起來了?!?br/>
“本來是派了小兵看著的,我有事情,喊那小兵出去了一會兒,誰知道就這樣起火了?;饎菀粫r間蔓延得太快,那個小云不知所措,所以就跑出去喊人,再端水盆進去救火?!?br/>
梁羽皇的臉色微沉,帶了幾分嚴厲肅穆:“那這么說,這件事還是因為你的失職了?”
胡宇膽戰心驚,將額頭抵在冰涼的地上,連連告罪求饒:“是,這是屬下的失職。還望殿下恕罪,要打要罰,屬下皆都心甘情愿地領受?!?br/>
梁羽皇看著他誠惶誠恐的模樣,不由得輕輕嘆息一聲。
“哎……這件事,你確實是失職了。念在你跟在孤身邊多年,孤今日就免了你的死罪……可死罪可免,活罪卻難逃。”
胡宇背部的衣服,幾乎都被汗水浸濕了。
他戰戰兢兢地等待著太子對他的處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