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也很清楚，這是之前姜曦月搶走的那一條，原本是樓瑤送給她的禮物，可是姜曦月看到就說喜歡，其他東西她都可以讓出去。

但這是樓瑤的心意，姜顏的態度也很堅決，說什么都沒讓。

于是當天晚飯后，她就看到姜曦月趁著她不在，偷戴了項鏈不說，還在她發現的時候，故意弄斷了項鏈。

原本光潤亮澤的珍珠，此刻已經布滿了劃痕，想必都是姜曦月的杰作。

“顏顏，媽媽知道你對曦月還有氣，可是媽媽也沒辦法，我有你們兩個女兒，我都是很疼愛的，所以希望你能夠理解我，和曦月握手言和好不好？”

郝如芳耐心的勸說著姜顏，表面上是在為姜曦月求和，實際上就是要讓姜顏委曲求全。

“握手言和？”姜顏挑眉，不解的打量著郝如芳。

她不明白郝如芳為什么忽然對她說這些，其實無論是她還是姜曦月，只要他們能夠為姜家帶來利益，他們之間的關系到底如何，應該也影響不到郝如芳。

眼下郝如芳的“好心”讓姜顏有點摸不著頭腦。

“是啊，媽媽有你們兩個女兒覺得很滿足，當然也希望你們能夠相親相愛的。”郝如芳鎮定自若，面帶笑容。

“相親相愛？你覺得可以嗎？姜曦月不是已經盯上了司城了嗎？她這是想要跟我相親相愛的表現嗎？”

姜顏也同樣微笑著的對視上郝如芳的目光，波瀾不驚。

好像只是在說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

相反，郝如芳臉上的表情才更加精彩。

“什，什么？”郝如芳完全沒想到姜顏會說的如此直白，更沒想到姜曦月還沒等做什么，姜顏就已經知道了。

“媽媽何必裝傻呢？你是覺得姜曦月才是你的親生女兒，所以就把留住樓司城的任務交到姜曦月的手里才更加牢靠一點，對嗎？”

姜顏不僅僅猜中了姜曦月的心思，甚至也看穿了郝如芳的目的。

“顏顏，話不是這樣說的。”郝如芳再次伸出手想要跟姜顏解釋。

可是姜顏卻已經站起身來。

“那應該怎么說？說我是被你們養育長大的，所以我有什么好的東西，都應該無條件的讓給你們的親生女兒，用以彌補她曾經所承受的苦楚嗎？”

姜顏目光中的凌厲在這一刻變得茫然。

“可我有什么錯呢？當初是我主動走進姜家的嗎？我有可以選擇的機會嗎？”

她一直努力扮演好自己的角色，無論是兒時做一個乖巧的女兒，還是躺在醫院里，滿眼恐懼卻仍舊聽話的順從父母的安排，到最后被趕出去。

如此種種，她都想過徹底放下，只當是這里的一切都不屬于自己，離開這里，去到那個屬于自己的地方，可姜曦月和司景陽從來沒有想過放過她。

是他們一步一步把她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可是這些人竟然還十分詫異她的改變，真是可笑。

郝如芳蹙眉。

“顏顏，你誤會了，我也沒想怎么樣，你能夠和樓司城在一起是你的本事，更何況你現在還懷上了他的孩子，可是男人嘛，都是一樣的，你現在這種情況，也沒辦法和樓司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