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緩緩的吹,吹起明棠跟孟懷瑾的衣角,仿佛又變成了另外一種糾纏。
孟懷瑾的眼神那么堅定,堅定到明棠絲毫都不會懷疑他話中的真假。
他真的能為了自己拋棄全部。
明棠認真的看著孟懷瑾,袖子中的手微微一動。
她并未因為帝祀的殘酷跟虐待而失去愛人的權利。
所以,她不會要求自己棄情絕愛又或者是怎樣,那些在她看來,只不過是另一種內耗罷了。
所以,這一刻,她根本沒辦法拒絕孟懷瑾。
她勾起唇角,低低一笑,無形之中,仿佛許諾了孟懷瑾什么一樣。
另一邊。
明棠帶著帝輦回到驛館后,帝祀便重新返回慈寧殿了。
他回來的時候,帝乙還在。
是帝乙,打開了慈寧殿的大門讓帝祀去救人的。
也是帝乙,剛剛便已經去承德殿請罪了。
承德帝將他罵了回來,帝乙只好又回到這里,等帝祀。
“皇兄,你怎么回來了?!?br/>
看見帝祀,帝乙一驚,趕忙站起身迎了過去:“皇兄,阿輦呢,他怎么樣了。”
不是說阿輦昏迷了么,如何了,皇兄怎么沒將阿輦帶回來,還是說他已經將阿輦送到父皇或者是皇祖父身邊了。
“我讓阿輦跟著她回驛館了,這幾日,阿輦都會待在驛館?!?br/>
帝祀說著,帝乙失聲道:“什么,皇兄你讓阿輦去驛館了?”
這是什么意思。
阿輦跟明棠到底有沒有相認,若是沒有,阿輦去驛館是以什么身份去的?
還有,皇兄為何要沖動的將阿輦的身世說出去,難道他就不怕明棠以后會將阿輦帶回北川么。
“帝乙,這些都不管你的事,你不必代我去向父皇請罪,你先回王府吧。”
帝祀低著頭。
他想,他大概是真的有些絕望了。
好似不管他做什么,都無法挽回明棠。
他也知道他的罪難以贖清,他有今日,都是他罪有應得。
可是讓他放開明棠的手,他寧愿去死。
“皇兄你到底怎么了,你振作起來啊,你要是不振作,你就不怕有人會搶走你愛的人么,以前那個做事決絕的皇兄,去哪里了?!?br/>
帝乙的眉頭皺的都成了一個川字。
他不懂,為何就不能挽回了,一定還有辦法的,所以皇兄是不是沮喪的有些早了。
“皇兄,你難道也不繼續找線索了么,難道也不想找到沈歡問出母后的下落了么,皇兄,你振作一點啊?!?br/>
帝乙實在忍不住,走到帝祀跟前,扯著他的袖子,仔細的打量他的神色。
沈歡一日不除,先皇后的下落就一日不會知道。
還有,沈歡危險,她不除,帝輦,明棠,都會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