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那您記得多喝一點水,我很快就會回來?!辟R聞云的耳根子有點紅,他在唐棠眼底看到了打趣,心中無奈,動了動袖子,將里面的帕子裝好。
“好?!碧铺狞c頭,許達站起身,對她問了兩聲好,跟著賀聞云一起出了家門。
他們走后,唐棠佝僂的后背也停止了,手上的拐杖也放在一側,她瞇著眼,垂下頭看向手腕上的空間。
“沒想到關鍵時刻,你還是很給力的,就是不知什么時候我才能隨意的從里面拿東西。”唐棠撫摸著手腕。
手腕空落落的,可這里偶爾會出現一個鐲子。
那鐲子只在她有需要的時候出現,很神奇的是,鐲子里面還有三層很大的空間,空間內什么都有,糧食,水果,衣裳,吃的用的,但凡是能用到的,應有盡有。
唯一可惜的就是這鐲子不能隨時出現,最起碼,唐棠到現在還沒想到有什么辦法能隨時在鐲子里面取東西。
“帝祀,這跟你有關么?!?br/>
坐在凳子上,唐棠輕輕的撫摸著手腕。
她這兩日仔細的回憶了一下,每次帝祀來養心閣看她,都會下意識的先往她手腕上看一眼。
有時候,帝祀甚至會掀起她的衣袖,用手摩擦她的手腕。
所以唐棠猜測,她手腕上那時不時出現的鐲子,帝祀會不會知道是怎么回事。
也會不會是帝祀動了什么手腳,這才讓鐲子失靈了,導致只有在最關鍵的時刻,它才會出現幫助自己。
唐棠思緒沉沉,心中并不放松。
帝祀現在已經往西寧州追去了。
但她不確定帝祀的速度到底有多快。
萬一帝祀反應過來,重新追到海津鎮,那她就危險了。
所以,她跟賀聞云一定得在這兩日離開這里,才能逃出生天。
現在她能做的,就是等著渡船再次開放,若是老天幫她,最好能讓渡船后日就開放。
唐棠思緒沉沉,視線看向遠方,她看的那處,正是汴京城的方向。
與此同時,大晉朝,西邊,錫林格特城。
從汴京城一路往西走,需要路過幾座城池,方可抵達西寧城。
越往西走,這邊百姓的穿著打扮,就越接近于西周人的風格。
早些年三國關系沒這般僵持時,西周跟大晉的百姓便通婚,繁衍子嗣。
后來,隨著三國的關系日益緊張,西邊的邊境被大晉的大軍駐扎,不允許再有西周人隨意出入,故而通婚的情況,這才逐漸減少,但西邊人的風俗,也是參雜了兩國風俗,跟大晉其他地方,很不一樣。
越往西面走,荒漠與戈壁就越多。
遼闊的戈壁古道上,幾匹大馬瘋狂的往前奔跑著。
自從從汴京城離開,帝祀便一刻不停的往西寧州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他們先后路過了青海,錫林格特,下一站,便是川寧,然后才能到西寧州。
午時,太陽高懸在半空,日光照射在隔壁荒漠之上,將帝祀跟夏風等人的身影拉的越來越長。
帝祀坐在馬背上,看著眼前人煙罕至的荒漠,心中生出了更多的慌亂感。
按照常理來推斷,唐棠確實是往西面逃了。
可他的感覺卻告訴他,若是他到了西寧州,就會永遠的失去唐棠。
有沒有一種可能性,唐棠根本就沒往西面逃,她還在海津鎮附近停留。
之所以將他往西邊引,也是想故意轉移他的注意力,一旦海津鎮的渡船開放,她便能順利的抵達北川了。
她若是在大晉,自己尚且能挽回全局,她若是去了北川,在北川的地盤上他的人若是再潛伏過去,那就會挑起兩國戰火,一發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