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什么喊,秋水院禁止狗吠,哪里來的野狗,還不給老娘滾遠點,海棠,還愣著干什呢,潑水啊,潑!”
帝祀話落,院子內便傳來了明棠暴怒的聲音,緊接著,一盆涼水從院子內潑了出來。
帝祀一驚,趕忙縱身躲開,但黑色的錦袍上,還是被水潑濕了一半。
“明棠!你居然敢用水潑本王!”
帝祀太陽穴突突的疼,大手一揮,猛的邁進了院子中。
一眼,他便看到了明棠那張板著的小臉以及冷漠的眼神。
“滾出去!”
明棠的聲音很冷。
她一點都不待見帝祀,不僅不待見,還討厭。
不管帝祀有幾個人格,每一個人格都讓人格外的厭惡,厭惡到總是背地里用些陰謀手段。
不讓人盯著她會死是不是,監視,跟犯人有什么區別。
“你這是什么態度,你既已答應了本王,為何又如此一副神色。”
帝祀抿唇,原本心頭因為嫉妒、因為酸澀,滿是怒火,可卻在看見明棠的那一瞬間煙消云散了。
他不懂這是怎么了,似乎只要能看見明棠,他便不會暴躁,他便會覺得自己還能走下去。
他不知從什么時候,對明棠這個人,產生了一股占有欲。
或許,這種占有欲,從很早以前便有了,只是他一直給他自己洗腦,洗腦他恨明棠,討厭明棠,要折磨明棠。
“你還有臉說!那你做到了么,你居然讓人監視我,我是你的犯人么,你憑什么讓那面癱臉監視我,說你賤,你還不承認,你自己不妨回想一下你有多少次說話不算數了?!?br/>
“帝祀,我也不妨告訴你,全天下,我最看不起你,一個大男人,屢次說話不算數,你如今又跟我說什么合作條件,你要臉么,你連狗都不如,還不快從我的院子滾出去?!?br/>
明棠雙手環繞在胸口,眼底的嘲諷沒有,只有冷漠。
比起她陰陽怪氣的diss自己,帝祀反而更受不了明棠無視他,或許,他也病了。
“你叫海棠?”
罕見的,這一次,明棠罵帝祀,帝祀不僅沒動怒,也沒沉臉,反而好像還冷靜了下來,不過卻更加讓人琢磨不透。
他扭頭,黑壓壓的睫羽盯著海棠。
海棠手上還抱著銅盆,渾身發抖,聽見帝祀點她的名,膝蓋一軟,下意識的便要跪在地上。
嗚嗚,剛才她做了什么,她居然,居然用洗手的水潑了戰王一身。
她這條小命是不是今日就要交代在這里了。
“你干什么,不許你為難海棠,她是我的人,誰讓你進來的,你這是活該。”
明棠走到海棠身邊,擋在她跟前。
帝祀抿唇,只是用一種很深很深的神色盯著明棠。
“在你心中,她也很重要,是么。”
很無厘頭的一句話,不僅讓明棠的眉頭蹙起,也讓夏雷跟夏雨有些反應不過來。
王爺這話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在王妃心中,海棠是不是很重要。
夏雨吸了吸鼻子,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
王爺都被潑了,更莫要說剛才站在院子門口的他跟夏雷。
知道王妃心中有氣,出出氣,也是好的,他們認了。
“你這話什么意思?海棠當然很重要。”
明棠滿臉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