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還不知道自己即將面臨什么,任勞任怨去安排著。
他們很快到了地方。
這回時謙沒有休息,而是直奔合作方所在的工廠。
他們的負責人就在那邊。
他來得突然,負責人金凱都沒來得及反應,聽到有人找事,他不由一慌,看向傅君衡。
傅君衡表情平靜:“時總跟我是舊相識,既然能在這里偶遇,也算是有緣分,金總不如請他進來?”
“好好好,那我先失陪一下,抱歉了傅總?!?br>
時謙到底是時謙,該給的面子依舊要給。
金總親自出去迎接,將時謙帶了進來。
時謙在看到傅君衡的時候,瞬間氣炸了:“傅君衡,你怎么會在這里,你不是應該在艾米麗小姐那兒嗎!”
艾米麗是計劃中的名單,排在金凱之前。
傅君衡淡淡瞥了他一眼:“時總對我的行程很了解嗎?”
“你!分明是你偷了我的行程!”
“時總,說話可要講證據啊,再說,就算看上同個客戶又如何,能不能拿下,看的可不是誰先來誰晚到?!?br>
傅君衡說得很有道理。
可時謙卻接受不了。
這不是先來后到的問題,而是傅君衡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只要跟他見過一面的人,都會直接跟他簽合同,自己連表現的機會都沒有。
他惡狠狠瞪著傅君衡,恨不得把他生吃了。
金凱察覺到異樣,急忙勸和:“兩位冷靜點,給金某個面子,有話好好說。”
傅君衡巋然不動,給了金凱這個面子:“金總說的是,大家在這個圈子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撕破臉對誰都不好,你說是吧,時總?”
時謙氣得牙牙癢:“是,金總,我看傅總也來了有段時間了,這都還沒有簽約,不如跟我談談?”
金凱欲言又止。
要不是時謙突然過來,這會兒他們已經簽好合同了。
他看了傅君衡一眼。
傅君衡微微頷首:“那我繼續逛逛,金總不必在意我。”
“好的好的,那時總這邊請?!?br>
金凱將時謙帶去了會議室。
時謙得到了一個表現的機會。
傅君衡也不著急。
時謙手里有多少張牌,他是知道的,他已經給了金凱一對王炸,除非時謙能夠虧本讓利,否則他依舊是白跑一趟。
為了第一時間看時謙的臉色,傅君衡這次也不著急走,慢悠悠等他們談完。
兩個小時后,時謙一臉菜色走出來。
金凱的表情也不太好,依舊保持著客氣:“傅總、時總,二位遠道而來,不如我請二位一起吃個飯?”
“不必了,我還有別的事要忙,就先告辭了?!睍r謙甩袖離開,半分面子也不給金凱留。
金凱依舊保持著笑意,只是這抹笑不達眼底。
等他走過后,金凱這才招呼起傅君衡:“傅總,方便的話進去談談合作的具體詳情?”
“怎么,他開的條件不能滿足你?”傅君衡有些好奇。
金凱也不隱瞞:“他開的條件是比傅總的好,只不過多大碗吃多少飯,過滿則溢,時謙的條件太過好,他自己就拿不到利潤了,他沒有盈利,那項目能撐多久呢?”
傅君衡欣賞金凱的清醒和遠見,跟他簽下合同。
這一次,是時謙著急了。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能跟金凱一樣這么清醒,為了目前的利益,他們還是愿意冒險的。
這一趟行程下來,時謙還是拿到了兩成客戶。
他慶幸的同時,對傅君衡更加厭惡。
如果不是他,這些客戶都是他的,自己也不會這么讓利,公司一點利潤都拿不到。
時謙灰溜溜回國,剛一落地,就被股東叫回公司。
依舊是上次那個股東,他笑呵呵看著時謙:“時謙啊,這次辛苦了,怎么樣,你拿下安捷利了嗎?”
臨出門前,時謙信誓旦旦表示自己會拿下安捷利,這可是整個公司都聽到了的。
時謙抵著頭,沒臉抬起:“抱歉,安捷利被人搶先一步了?!?br>
“什么!”股東拍桌而起,“你上次不是說你可以拿下的嗎,這次怎么又不行了!”
“你也是談過生意的人,這種事是我能把控得住的嗎?”時謙據理力爭。
他這么說其實沒什么問題。
可最大的問題就在,他承諾過能拿下的。
股東氣急敗壞:“你既然沒把握拿下,當初為什么要那樣跟我說!我讓你去盯傅氏招聘的事,結果呢?他人都招完了,我們的員工還沒有填補好,現在倒好,連單子都沒了,我看公司干脆別開了!”
其他股東聽言,頓時也著急起來:“這怎么行,公司都這么多年了,哪里說別開就別開?!?br>
“時謙啊,我們知道你年輕氣盛,想要多表現一些,可你要明白,時家不是光表現就能撐下去的,最重要的是穩?!?br>
“穩個屁,他一心想跟傅君衡比較,哪里還管公司的死活。”
時謙被說得臉青一陣白一陣,偏偏他還無法反駁,只能被股東一句又一句指責。
他本以為到此為止,卻不想還有后手等著他。
“既然時謙穩不住,不如先回去休息一段時間,讓別的穩得住的人來做事。”
股東紛紛附和。
時謙坐在首位,臉色鐵青,拳頭攥得死死的。
他很清楚,這一次要是被停職,他就真的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思及此,時謙說:“并非是我拿不下安捷利,而是公司出現了內鬼,將我的行程表和開的條件透露了出去,這才讓傅君衡有機可乘,各位,我覺得我們現在應該揪出內鬼,不是嗎?”
“哼,你說有就有?我看你就是在強詞奪理,想要多留幾天,時謙,你就不要嘴硬了,收拾東西回去吧?!?br>
對方擺擺手,很像判官丟下了判詞。
時謙沒有任何辯駁的機會了。
他幾乎咬碎了一口牙齒,他想掐死在場的每一個人,更想將遠在北市的傅君衡給碎尸萬段!
憑什么,憑什么他嘔心瀝血這么多年,到頭來公司竟成了別人的嫁衣。
他不甘心。
時謙拍桌而起:“行,你們過河拆橋,那我就等著看,看看你們扶上來的人多有本事?!?br>
“這就不用你管了?!惫蓶|撇撇嘴說。
時謙冷笑一聲,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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