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他如果真的想跟你合作,為什么在把你帶出來后,只讓你一個人來現場?”
沈千婳打斷了他的話,看著他說:“今天是我們的婚禮,他自然清楚來的都是我們的親朋好友,一旦出事,你覺得他們會幫誰呢?”
還能幫誰,那些人又不是是非不分,就剛剛他動手的時候,大家第一反應是阻止自己,而輪到傅君衡反擊,那些人只會冷眼旁觀。
他們都是體面人,要是碰上幾個真性情的,恐怕自己兇多吉少。
思及此,傅淵鎮一陣后怕,嚇出了一身冷汗。
他終于冷靜了一些。
沈千婳看他把自己的話聽了進去,繼續往下說:“傅先生,你是被人當刀子使了,而且拿刀的主人都不愿意承認你的身份呢?!?br/>
傅淵鎮也是個生意人,沈千婳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哪里還不知道范舒平的想法。
或許說,他早該知道了。
范舒平表面是跟他合作,但從頭到尾都沒有出過面,就連他去療養院找人,也總是被拒之門外,生怕別人知道他們的關系。
要說他跟沈千婳有恩怨,不想這么快被發現也就算了,可事到如今,他依舊如此。
范舒平哪里是不想讓沈千婳知道,根本就是把他當成隨時拋棄的棋子。
不讓外界人知道,方便他隨時撇清關系。
既然這樣,傅淵鎮也不指望范舒平會來救他了。
他被保鏢架著,連跌坐在地的可能都沒有,完全是一條砧板上的魚,任人宰割。
沉默半晌,他才抬頭看面前的一對佳人,放軟了語氣:“君衡,是我對不住你,看在我是你親叔叔的份上,能不能……”
“不可能?!备稻鉀]有耐心聽他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