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淵鎮只當傅君衡還不敢囂張到找上門來討人,一顆心也就落了下去。
他拿出手機,先是看了眼存款,而后打了通電話出去。
半個小時后,有人敲開了傅淵鎮家里的大門。
傅淵鎮起身出去開門,他微微低下頭,跟坐在輪椅上的清瘦男人對視。
他沒有一絲輕蔑,反而輕車熟路走到男人的身后,幫他推動輪椅。
兩人走了進去,悄無聲息關上了門。
如果這個時候沈千婳在場的話,一定會發現,清瘦男人竟然是范舒平,本該在療養院的范舒平。
傅淵鎮將他推到客廳,知道他不適合喝濃茶,特地去倒了一杯純凈水出來:“范先生,先喝點水吧,讓你特地過來,真是不好意思?!?br/>
“不用客氣,療養院人多眼雜,沈千婳和傅君衡的人也一直在盯著我,去那邊見面反而不太好?!?br/>
范舒平抿了一口水,不小心被嗆到:“咳咳……”
他用力咳嗽,慘白的臉上都咳出一絲紅暈。
傅淵鎮走過去,想要幫他拍背,結果卻被范舒平躲開,狹長的眉眼里滿是戒備。
沒有人愿意將背后交給一個不那么信任的人。
傅淵鎮訕訕收回手,坐到了范舒平的面前。
范舒平咳了半天,幾乎將肺都要咳出來了,牽扯著身上的痛處,截斷的雙腿都在隱隱作痛。
范安和被沈千婳陷害進去之后,范家的產業也遭受到了巨大的打擊,那些見風使舵的人看到范家被針對,壓根不管往日的情分,直接背叛了他們。
就連范舒平原來所在的療養院,也以欠范安和的人情已經還完為由,委婉地讓他離開。
范舒平有能力繼續住下去,可他不愿意待在這種隨時都可能背叛客戶的療養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