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嘉佳晚上又過來了一次,蔣束沒再跟著一起,而看饒嘉佳面色,常寧估摸著兩人又吵了架。
她想問,但饒嘉佳明顯不想說她也就只能作罷。
時間一點點過去,夜色深,常寧看著時間,在快九點的時候讓饒嘉佳回去好好休息下。
明天饒嘉佳便要走,她確實很忙,現在能空出一天時間來看她已是極不易。
饒嘉佳說不用,她在這陪她,也就是說她在這陪床。
何昸樂當即不同意,恰恰的,剛說完這話饒嘉佳電話就響,她必須回酒店拿她的筆記本處理工作。
沒法,饒嘉佳只能離開。
溫為笙也看著時間,饒嘉佳離開沒多久他便帶常東隨回酒店休息。
就這般,熱鬧的病房極快安靜,只剩下常寧和何昸樂。
而藏在心里一天的話,何昸樂也有時間問出來了。
“寧寧,告訴媽你和洛商司離婚到底是怎么回事?”
病房門關上,何昸樂坐在床前,滿臉的擔憂。
常寧知道躲不過,想了想,說道:“他們以前就認識,但具體什么關系我并不知道,但我可以跟您保證,洛商司和我結婚期間,他沒有任何越軌的行為?!?br/>
“他不是那樣的人?!?br/>
三年,她對他有一定的了解。
盡管他們很少見,但她相信,他不是那種人。
洛家的家教也教不出那樣的人。
何昸樂眉心擰緊,沒說話了。
顯然,常寧有些話沒對她說,她清楚的知道。
而自己現在這樣問,幾乎就是扯開女兒的傷疤,更添一道傷痕。
她不能再問了。
再問下去女兒會更難受,可是,想到這三年女兒一人在外,過著讓他們都想不到的委屈生活,她便無比心疼,無比后悔。
早知道就怎么都不答應這門婚事了。
常寧看何昸樂面色,那逐漸紅了的眼眶,她臉上浮起笑,坐過來抱住何昸樂:“媽,可能于你們來說我受了很多委屈,這三年我并不快樂,但于我來說這三年很好。”
“婆婆沒為難我,奶奶也一直護著我,洛商司雖時常在外工作,卻從不曾對不起我,我覺得已經很好了?!?br/>
“現在我和他已經離婚,我們都重新開始,我不想再去糾纏以前,您和爸都不要擔心,相信我?!?br/>
“女兒會過的很好。”
聽見她這番平靜的話,何昸樂眼淚差點就忍不住掉下來。
話是這樣說,三言兩語揭過,但其中的苦楚又有誰能知道呢?
“好,媽相信咱們的寧寧會過的很好,以后一定會過的更好。”
“媽和爸都相信?!?br/>
“我們不說了,不說了?!?br/>
常寧輕拍何昸樂,溫溫的笑了。
她從不覺得委屈。
知足常樂,是她這般多年來的信仰。